86_86062「是我。」卻狐的嗓音愈發嘶啞不堪了,也不知道大夫是怎麼醫治的。
易姜撫了撫胸口:「大晚上的你待在我房裏做什麼?」
「聽聞夫人回來了,我來看看您。」
易姜無言以對,畢竟之前丟下他就走,他肯定不會好受。手下的人也是辦事不利,明明囑咐了不可將消息透露給他,還是叫他知道了,還害得他跑出去一趟。
她穿好衣裳走到桌案邊點亮燈火,倒了碗水喝了,轉頭看向他,又是一驚。他臉上戴着個軟皮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虧得先前沒點燈,不然肯定被嚇得更厲害。
「你的傷如何了?」
「夫人自己都看到了。」
「……」易姜只能在心裏嘆息,臉上卻揚起笑容:「不用在意,男子漢大丈夫,並不需要靠臉吃飯,待以後傷好了,你照樣可以建功立業。」
卻狐那雙眼睛似乎因為這場變故而積澱了太多東西,沒了以往的純粹,盯着她時也不再是一板一眼,映着暖黃的光,像是蘊着些許的柔情:「夫人還會顧念我麼?」
「自然。」易姜知道他還是計較她入齊的事,難免訕訕,語氣也放輕了許多。
卻狐忽然貼過來,手攬住她的腰,大概是怕她牴觸他的臉,有意站在了她背後,低頭湊去她頸邊,那嘶啞的聲音顯出一絲*來:「夫人還是放不下公西吾?」
易姜皺眉,動了動身子,卻掙不開他,冷聲道:「怎麼,你這是吃味?我身邊可不需要會妒忌的人。」
卻狐扣在她腰間的手忽而緊了幾分,攔腰將她抱起便拋去了床上,人跟着就壓了上來。
易姜暗暗心驚,卻狐雖然開放,但只是將伺候她當做工作來做,從不會這樣,現在這模樣卻像是帶着怒氣。
他臉上的軟皮面具划過臉頰,易姜側臉避開,他的唇卻貼了過來,落在她頸邊,溫軟滑膩。易姜伸手推開他,怒道:「你想要以下犯上不成?」
卻狐跌坐在床邊,喘着氣道:「夫人明明答應了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為何又丟下我?」
他忽然質問,反叫易姜愣了愣:「我沒有丟下你,我既然說了會照顧你,就一定會做到。」
「王上原本還記掛你我婚事,如今卻不再過問,我現在毀了容貌,夫人只怕是再也看不上我了。」他背過身去,語帶慍怒::「公西吾容貌過人,我又如何比得上。」
「你以往雖重視功名,但終究是自信驕傲的,沒想到如今竟如此自怨自艾。」易姜冷哼一聲下了床,方才被摔在床上那一下撞到了背,疼痛的很,她忍着沒去揉,心裏揣着火。
「我知道夫人防範嚴密,若非我是侍候您的,根本進不來這裏。」卻狐似乎冷靜下來了,嘶啞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但我如今還有什麼依靠呢?倘若夫人也不要我,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易姜喝了口水,鎮定下情緒,轉頭看他:「你想要什麼,直說,不需要用這種法子。」
卻狐站起身來,垂着頭,聲音雖嘶啞,卻不再拖沓:「我想做主將,再上戰場建功立業。」
「原來如此。」易姜擱下漆碗,他能拿着她愧疚做人情債,自然是有所圖。「有白起在,你要做主將很難,還是待你傷勢好了再說吧,下次別用這法子了。」
「白起是我的老師,他嗜殺的秉性我最清楚,夫人不是不喜歡他這樣麼?至少我做了主將絕不會如此。」
易姜挑眼看過去,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多言了,頓了頓,轉頭出了房門。
暮春時節剛到,燕國已經被齊軍攻佔了十數座城池。消息傳來秦國,秦王雖然和和氣氣地發信給齊王建表達了祝賀之意,實際上卻並不高興。
做君王的自然都是希望自己強而他國弱的。
燕王也是急了,居然想起拉攏趙國來,如今倒是惦記起二國的姻親關係來。可惜趙國也自身難保,魏國又與齊秦結了盟,平原君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請大舅子魏無忌幫忙,所以到底還是無可奈何。
楚國那邊也是一齣好戲,先前那位要許配給公西吾的王姬忽然跟着為楚王執筆起草文書的小官吏私奔了。楚王原本還打算義憤填膺地找公西吾理論一番,順帶敲點好處,這下反倒自己理虧了,也不好意思質問公西吾退
修養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