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風隔着氧氣罩,察覺到夏檸的溫度,虛弱的說道「是哥不好,不該把你捲入這場殘酷的戰爭,讓你……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不!是我,是我這個始作俑者害了你跟唐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拼盡全力救你的。」夏檸知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但是,這場慘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不該讓唐阿姨母子來承擔罪過。若不是自己在哥哥的生父面前不小心說出了私生子的真像,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找……找個機會,離開……離開顧延恪……」顧逸風有些氣喘,再也多說不出一個字。額頭出現大量的汗珠,過來換藥的護士正巧看到,立刻叫來了醫生,病房裏滿滿的白大褂,夏檸低着頭悄悄的出了病房。
從醫院出來後,夏檸獨自坐在醫院草坪旁的長椅上,看着無數的病人穿着白藍條紋的病服散步,有的白髮蒼蒼,有的正值年少,有的剛剛牙牙學語,有的享受着夕陽西下,有的眷戀着殘陽晚霞……
夏檸仰頭閉上眼,享受着點點零碎自由的遲暮。
遠處一個鳴笛,打破了僅有的一點寧靜,夏檸落寞的轉身,一個天使般的小蘿莉跑的太急,一頭撞上了夏檸!「姐姐對不起……」
夏檸微微一笑,表示毫不介意。小女孩將手裏的花送給夏檸作為道歉的禮物,害羞的跑開。這一幕落在車窗中一雙深眸之中。
回到別墅,顧延恪如往常一樣直接進入書房,夏檸吩咐了保姆去準備好洗澡水。
顧延恪每晚十點都會從書房出來活動一下身體,這次也不例外。
夏檸穿着一條青綠色的復古連衣裙,烏黑的長髮用蕾絲束縛起來。將熱騰騰的薏米粥放到桌子上朝着顧延恪說「整天吃三明治咖啡對身體不好,我準備了點家常的夜宵,要不要來嘗嘗?」
顧延恪穿着家居服,慵懶中不乏英俊,一雙鋒利的銳眼審奪着夏檸「怎麼,改變方案裝賢惠來討我開心了?」
夏檸雙眸一怔「嘗嘗這個小菜,我放了你喜歡的魚子醬。」
顧延恪胃口不錯,連喝了三碗。把鍋底都喝出來了。
夜裏,夏檸洗完澡在洗手間吹頭髮,畫了淡淡的妝容,又將頭髮披散下來,獨自面對鏡子發呆了好久才出來。
顧延恪半躺半坐在床上睡着了,夏檸鬆了口氣,將他手裏的報表扔到一旁,想了想沒有給他蓋被子。
上次,顧延恪光着身子睡着了沒有蓋被子,第二天早上落了枕,連着三天都只能歪着脖子躲在家裏辦公,現在夏檸想想還是想笑。
夏檸慢慢躺下,還不等合眼便被顧延恪連手帶人拉到另一邊,壓在身下。「還想我落枕!?!」
「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沒睡。」
「……」
夏檸動作遲疑的將手臂盤到他的脖子上,兩個人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夏檸主動的吻上顧延恪的唇,以前,每次都是顧延恪主動,所以,親吻的操作盤也一直握在顧延恪的手裏,夏檸只好硬着頭皮繼續。
「笨!」
夏檸儘量學着顧延恪的動作去親吻顧延恪,親吻,壓在他身上。
「你還真是為了顧逸風豁出去了啊?」顧延恪嘲諷的譏笑。
「……既然你不喜歡,就算了。」夏檸試圖從凌亂的顧延恪的身上爬起來。
還不等離開,顧延恪大手一收,夏檸立刻再度倒在顧延恪寬闊的胸膛。「繼續。」
夏檸笨拙的讓顧延恪沒有了耐性,忍耐了這麼久,慾火焚身。顧延恪一個撲倒,將夏檸壓在身下,吸吮着每一寸嬌嫩的肌膚,兩具修長的軀體相互纏綿,結合,釋放。
半夜,夏檸起身臥在沙發上,昏暗的燈光映出她疲倦的容貌,用手裏的紅色鉛筆又劃掉一個日期。這幾天,自己都盡力去討好顧延恪,去哄他高興,哥哥的手術日期迫在眉睫,不能再推移……
第二天晚上,顧延恪又帶着一摞子的文件回別墅,夏檸端着一碗蝦仁粥過去「我做了宵夜,要不要嘗一嘗?」
顧延恪看了一眼夏檸「顧逸風的換髓手術日期已經定下來了。」
夏檸無法遏制內心的喜悅「什麼時候?」
「你生日當天。」顧延恪博有興致的欣賞着夏檸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