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你相信那丫頭的鬼話麼？」望着剛剛被人反手帶上的房門，華夏軍主副主席華建軍，當即不免露出幾分苦笑。
將華建軍那鬱悶的表情看在眼裏，一號首長頓時忍不住啞然一笑，確實，除了肯定那些方程式是段天涯親筆所寫，對於其他的問題，程瑩基本都是一問三不知，身為華夏最頂尖的特工之一，竟然只有這樣的水平，這讓他們兩個老夥計如何去相信？
於是，再度抽出一根香煙點上，一號首長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然後這才徐徐說道：「這丫頭是不是在幫某小子打埋伏，其實根本無關緊要，因為我們終究要跟段天涯那小子面對面的談一次，到時，任何疑問都能找到答案。」
說到這裏，一號首長稍微停頓了片刻，帶着幾分淡笑，一號首長噴出一道濃濃的煙霧之後，當即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有沒有發現，程瑩這隻小蝴蝶的性格，似乎跟『魅影』很像？」
「還真別說，『魅影』為了『殘影』那傢伙，沒少忽悠咱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聽到一號首長這麼一說，華建軍立即贊同的點點頭，緊接着，露出幾許幸災樂禍的笑容，華建軍又連忙低聲說道：「龍老頭一直想撮合『蝴蝶』跟『青龍』，不過現在看來，龍老頭恐怕得失望了。」
「這些事，就讓老龍去解決，目前，咱們得好好琢磨下，該怎麼應對段天涯那小子，據我所知，那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濱海因為他的存在，已經是極度風起雲湧了。」
「唉，以前，還以為那小子會碌碌無為的混下去，如今看來，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聽着一號首長所言，華建軍頓時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
「這倒是。」摁滅手中的半截煙頭，一號首長收起臉上的笑意，然後便衝着華建軍沉聲說道：「老夥計，幫忙分析下，如果那小子的手中，真的有關於能量武器研究的後續方程式，那麼他此番用意必定是坐等咱們上門，這樣一來，那小子最大的訴求將會是什麼？」
「濱海目前三足鼎力，而那小子又是鳳翔公司的實際負責人，那麼，他如果真的有所訴求，一定會與鳳翔公司有關，或者可以直接點，那小子只想利用我們來牽制張家。」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那小子明顯有些多此一舉，因為不管怎麼說，只要他不損害國家利益，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多少得為他承擔一些，那小子已經發生過不少意外，好在一路走來都是有驚無險，否則，將來有一天，你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呵呵，也不能怪他，畢竟，那小子根本不知道其中緣由。」聽着一號首長的苦嘆，華建軍當即淡然一笑，當年的事情太過複雜，一時半會根本說不清楚，不過，看到段天涯如此輕鬆的拿出部分方程式，華建軍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嘆，當年所付出的那些努力，如今在段天涯的面前，幾乎只是一個笑話。
「也是。」對於華建軍的這種看法，一號首長基本沒有任何異議，於是，抬頭望看對面的華建軍，一號首長連忙一臉色的說道：「老夥計，我看可以將那小子傳來京城，你認為呢？」
「不，我得親自去找他，順便親眼察看下濱海的局勢，這樣一來，那小子如果要談條件，我這心裏多少也有個底。」相比一號首長的淡定，華建軍明顯有些急不可耐了。
「呃……」聽到華建軍所言，一號首長先是忍不住微微一愣，隨即便又輕輕點了點頭：「也好，一路小心。」
「明白。」得到一號首長的支持，華建軍當即也不再囉嗦，起身就朝門外健步如飛的走去。
目送華建軍離開，一號首長低頭沉思了許久，最終，當一號首長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便立即抓起桌上那部紅色電話，並且快速的按下一連串數字鍵。
「嘟…嘟…嘟…」
電話輕輕響了三下，一號首長又立馬掛斷電話，然後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那部紅色電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號首長始終保持着原有的動作，連眼皮都不曾眨動一下，房間裏頓時安靜得有些嚇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在一號首長的辦公室里響起，當即驚得一號首長的眼皮猛眨了幾下。
深深吸了口氣，一號首長伸出枯瘦的右手，或許因為心情還是有些激動，以至於那隻滿是老年斑的右手，赫然都有些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