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韓福文的到來,韓雪雯頓時安靜了許多,出於對自己父親的敬畏,韓雪雯心中縱然有千言萬語,卻也不敢隨意脫口而出,唯有滿臉委屈的站在一邊,眼角還含着些許淚花。
看着寶貝女兒的表情,韓福文焉能不知道其心中所想?不過在眼下這個關頭,韓福文縱然心中再怎麼不忍,也不得不硬着心腸,事情重大,牽涉甚廣,絕對不可以意氣用事。
正當韓福文打定主意,準備將韓雪雯厲聲喝退,然後再和徐運來商量一下,準備怎麼處理眼前這樁麻煩的時候,樓下院子裏面的吵鬧聲,讓他們不得不立即衝下樓去。
「怎麼回事?」剛剛衝到樓下,徐運來就看到一大群人圍聚在院子裏,並且基本上都是一些婦女,孩童。
聽到徐運來的詢問,其中一名警員立即走了過來,當即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局長,這些都是楊威和高遠的家屬,她們是來……」
「我知道了。」得到手下警員的匯報,徐運來的眉頭越皺越緊,真有臉,楊威和高遠做出這樣齷齪的勾當,這些人還好意思跑到警局來鬧事。
正當徐運來準備厲聲呵斥兩句的時候,那些婦女卻先行一步沖了過來,為首的正是楊威的老婆,只見她衝到徐運來的面前,然後鼻涕雙流的悲聲喊道:「徐局長,您一定要為我們討個公道,楊威他實在太慘了。」
「是啊,像那個叫什麼段天涯的小子,就應該立馬槍斃。」
「沒錯,一定要為我們受害者家屬伸張正義。」
隨着楊威他老婆的哭訴,在場那些女流之輩,當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尖聲附和着,意思只有一個,楊威和高遠被打得太慘,如若不將段天涯繩之以法,她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聽着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哭訴,徐運來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表情嚴肅的大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們警方正在調查,一切都得等結果出來再說,請大家先冷靜點,不要影響我們警局的正常工作。」
「還調查個屁啊,人都已經在重症室搶救,兇手也已經被你們當場擒獲,這還有什麼好調查的?聽說兇手和市委韓書記的千金關係不錯,難道你們準備徇私枉法?」
徐運來剛剛說完,就立馬有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在人群里響起,循着這個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瘦的像根竹竿的年輕人,正目光躲閃的站在人群中央。
隨着此人的言語,場中眾人,包括濱海警局裏面的那些警員,都將視線聚焦在場邊角落裏的韓雪雯身上。
從未見過如此陣仗,韓雪雯當即驚得再度後退幾步,可是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韓雪雯又立即勇敢的抬起頭來,在韓雪雯的眼裏看來,要接受法律和道德雙重審判的,應該是楊威和高遠那兩個無恥的貨色,段天涯又沒有做錯什麼,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抬起頭來的韓雪雯,當即將視線直接掃向先前那名開口煽動眾人情緒的『瘦竹竿』,一股冷冰冰的寒意,立即在韓雪雯的身上爆射而起,驚得那名瘦若竹竿的年輕人,再度朝後連退幾步。
而楊家眾人看着韓雪雯此刻的反應,也忍不住紛紛為之一顫,因為其身上那種貴族氣勢,讓他們頓時有種俯身膜拜的衝動,雖然平時在他們濱海,也常常也豪門貴族的身份自居,可是在韓雪雯的面前,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麼的卑微,渺小。
同樣看着場中那個年輕人,徐運來的臉上頓時浮起幾絲冷笑,楊家,此舉未免太過下三濫了點,結果還不是自討苦吃?同時,徐運來的心裏也暗暗警覺起來,當前這件事情,看來還真的小心處理,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將韓福文也拖進渾水之中。
而遭受言語攻擊的韓福文,卻是仍然面色平靜的站在一旁,在得知被打傷的是楊威那個紈絝子弟,而打傷他們的又是段天涯的時候,韓福文就已經有所準備,楊家一定會拿着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現在看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因為心裏早有準備,面對楊家的言語攻擊,韓福文顯得很是淡定,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他韓某人心中沒鬼,就不怕楊家眾人的惡意詆毀,同時,韓福文也想看看,楊家這次究竟想要折騰出什麼花樣。
「胡鬧,都跑到這裏來幹嘛?」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怒吼在警局大門口響起,緊接着,一個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