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呵-」墨瀾淵看着她,眸里卻是連一絲波瀾都沒有,那眸子直勾勾的,毫無避諱的落在那女子身上,帶起一絲危險的,卻又說不出顏色。
「這等波瀾不驚的態度,還當真是讓母后我,有幾分心寒吶-」女子巧笑嫣然,「你不是該為自己的母后還活在這世上,感到開心嗎?我親愛的兒子-」
「兒子-」墨瀾淵冷漠出言,聲音低沉的,緩慢的,放佛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一隻修羅,帶着滿身寒意,將她瞬間冰封在黑夜裏。
「這兩個字真沉重啊-」墨瀾淵繼續說着,從虛空之中跨步而出,身形像幽冥一樣閃到東宮曼跟前,伸手一劍便砍了上去。
「撲稜稜-」圍繞在她身邊的小煤球齊刷刷的擋在她身前,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可那屏障,還是在墨瀾淵的一劍之下,被斬殺的乾乾淨淨。
東宮曼頓時眉頭輕蹙,身形刷的一下向後閃出上百米的距離開,可依舊是慢了一步,肩頭被太阿劍的一絲劍氣侵入,頓時黑血四溢。
「真是我養的好兒子啊,竟親手弒母,此等忤逆不孝之舉,你便不怕遭天打雷劈麼?」東宮曼說着,聲音里卻並不憤怒,她的語調十分的悠揚,帶起一種無法言喻的鬼魅。
「天打雷劈年年受,本君不也挺好?」墨瀾淵看她的眼神越發的冰冷,太阿劍向下滴落着點點黑血,那黑血從他的劍刃上墜下去,竟是轟轟幾聲巨響,下方一座小島轟然而踏-
僅僅是因為東宮曼身上的幾滴血而已!
「弒母啊?當年演的那一出,可當真是欺騙了本君好多年呢-」真相啊,往往是最殘忍的,他在紫惑國裝傻開始,便已開始懷疑了-
這些年抽絲剝繭,在知曉真相的那一刻,還當真是,被傷到心了-
誰能想到,他一心敬重的母后,才是曾經那將他變成廢人的罪魁禍首呢?
自導自演了一出苦情戲,讓他不惜為了她血屠天燼皇宮,按照她的遺願,將她的『屍體』帶入絕情山中……
這一步一步,不過都是她算計好了的罷了。
曾經的墨瀾淵算什麼?不過是供她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棋子到了最佳利用的時間,便將他的一切價值挖走,比如至強的元靈丹,比如,他的生魂?
她需要的,都從他的身上一絲不留的全部壓榨走,下得如此狠手,哪裏顧念過半分母子之情?
若真的是母子,怕也不會這樣動手了-
「本宮以為,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你就是永生永世,也發現不了呢,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呢?懷疑我-」東宮曼絲毫不在意肩上的傷口,面紗下國色天香的容顏染上一層饒有興致的意味,曼陀花水晶高跟鞋,在黑暗之中顯得越發的耀眼起來。
她真的沒露出過半點破綻來-
「如此明顯,還自己為天衣無縫麼?」墨瀾淵真是覺得好笑,當年他怎麼會宰在這個女人手中?
若不是她一直以來的慈母形象,他又如何會在當初栽的那麼慘-
「絕情山,無情人,奪我生魂,無非是為了他人性命,偏偏天不做美,生魂散落在紫惑國土,那人便活不得-」墨瀾淵說着,看着對面那面紗下的容顏,一點點的露出震驚之色來。
他看了一眼遠處未央殿的空島,島上刀光劍影,火花四起,戰鬥比之前更為激烈了。
而那個在空中與棄天戰的正激烈的身影,正是另一個『墨瀾淵』。
「想不到啊,你竟已成長的這般強大了-」東宮曼也順着他的眼神看了過去,果然看見那耀眼奪目的絕美男子。
「看來那棄天今日定是必敗無疑了,以分身抗之,他卻不自知,全力相拼,也敵不過你,是我高估了他,低估了你,真不愧是母后的好兒子啊,這等力量,讓人羨慕,極度,恨-」
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東宮曼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墨瀾淵說對了,奪他生魂,的確是為了復活那個人,而剜他元靈丹,更是因為她需要強大的力量。
從她當年撿到這個小男嬰的時候,便已在他身上看到了無數強大的可能。
所以那麼多年,她將他當親生兒子一樣養着,甚至在他小小年紀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