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與此同時皮r燒焦的聲音傳來,空氣里頓時瀰漫開一股子濃濃的焦臭和血腥味。
越西城來的所有人臉色大變,只見那綠裙女子整條右臂都熊熊燃燒了起來,火光將她滿眼恐懼全都映照了出來。
「你做了什麼?」方才說話的那個男人也臉色大變,滿身殺氣的盯着慕容嫣。
「老婆子說了,天山一點紅乃是我蘇府極品茶,屬性火,若是飲之,暖心暖胃,若是摔之,引火自|焚,怎麼各位都是從越西城來的,卻是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慕容嫣不緩不慢的說道,「我蘇府已盡待客之道,各位自作孽便也怪不得我們了。」
這場面讓蘇府的下人着實解氣,雖然個個都低着頭,眼裏卻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越西城的人這口氣可是憋在心頭要炸了,只見那男人將綠裙女子手臂上的火撲滅,女子整條手臂都被燒焦了,連骨頭都是一片漆黑之色。
「沒教養的屬下,想必那越西城主也不是什麼好鳥。」沒等越西城的人說話,慕容嫣卻又開始打臉了,「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人,不作妖他還能活的好好地,要作妖……」
她沒說完,眼神里卻已是極致的y寒。
「到底是誰作妖,咱們走着瞧!」至此,越西城的人才咬牙切齒,這老妖婆的手段他們算是見識到了,大老遠的跑了這麼一趟卻是連蘇北落的面都沒見到,如此狼狽的回去還指不定會在城主那裏受怎樣的懲罰。
可繼續待在這裏,誰知道那老妖婆還會使出怎樣的手段。
一面狠毒的說道城主定會將整個越西鎮踏平,一面逃命似的離開了蘇府。
直等到那些人都完全消失後,小葵才有些擔憂的問道,「婆婆,今日咱們是完全將越西城的人給得罪了,若是越西城主真的大發雷霆……」
「沒有人能阻家主半分……別擔心。」慕容嫣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旋即說道,「手傷的不輕,讓府里的大夫好好看看。」
「是。」小葵重重的點了點頭,也不敢多問,婆婆的關心倒是讓她心中一熱,怕是她有生之年都不會再遇見這樣好的主子了。
天色完全暗下來時,蘇北落才回到府里,慕容嫣將今天的事粗粗的跟她講了一遍,她卻是窩在躺椅里直接睡着了。
慕容嫣細心的拿了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最近蘇北落剛渡完劫,自是還需要一些適應時間的,過去了半年,她這嗜睡的症狀也沒見好,反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可是肚子也沒大起來,自上次之後她又暗暗找了好些大夫給她瞧過,都沒瞧出個所以然來,所以現在連慕容嫣也不知道蘇北落這到底是什麼毛病了。
只得從小事上暗暗的關心她-
生死相交,大抵也是她們這種情況了。
蘇北落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天明,她是被骨戒里的異動吵醒的-
她從寒玉聖靈石之中醒來的第三天就將陸青兒放了,讓她隨緣轉世投胎去了,而柳淺則一直被困在她的骨戒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她道也是安靜,今日卻不知是何緣故-
蘇北落眯着眼,聽着空中簌簌的風聲,一大早的便開始下雨了,風從窗戶之中灌了進來,刺骨的寒。
圈在藤椅之中睡着了的慕容嫣也被吵醒了,她剛剛睜眼,一道人影便直接闖入了眼帘之中。
屋內燃了一夜的燭火也在瞬間熄滅了,昏暗的天色下,只見一條嫣紅的絲帶與滿頭長髮飛舞,來人身高八尺有餘,身材修長勻稱,華麗的墨青色衣袍上染了血,一張俊逸的容顏隱在暗光之下,唯那一雙黑眸亮的心驚。
他來的時候,骨戒里的柳淺似是受到了召喚一樣,不住的嗚嗚着。
蘇北落與慕容嫣此刻已經徹底醒過來了,兩人都直勾勾的盯着這個不速之客,卻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並未急着動手。
這個人身上,有一種久遠的熟悉氣息-
而這位不速之客的目光也一點點的掃落在她們身上,先是慕容嫣,然後再定格在蘇北落身上。
過了許久才冷幽幽的道,「好久不見啊,兩位妹妹。」
蘇北落和慕容嫣齊齊心頭一顫,兩人皆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這人,那熟悉的氣息未變,可眼前的人卻已經變得連她們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