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兩個當事人卻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蘇北落被慕去劫扛在肩上,眾目睽睽之下,以這般羞恥的姿勢離開。
初春很冷,慕去劫沒打算帶她出去浪。
畢竟他自己的身體毒性已深,本就浪不起。
當日蘇北落在戰神公會,傷好之後不辭而別,其實他一直暗中盯着她的,她七月的身份,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
今天一早就知道她又跑出去打怪升級了,一般這樣的任務,她最多需要兩個時辰便能完成,到了夜幕降臨,竟然還未回宮。
他也不知怎麼的,竟然鬼使神差的親自出宮來找她了。
一不小心,這位小郡主就去花樣作死了,他不看緊點,便覺得心中難安。
慕去劫很討厭這樣的感覺,卻又控制不住。
他似乎有些生氣,直接將蘇北落扛回了桔梗閣。
一路上,沒跟她說一句話。
蘇北落卻震驚的不要不要的,這位戰曦少主,到她的桔梗閣就像是到自己家似的,輕門熟路的就摸到了她的房間,將她塞進了床。
能避過皇宮守衛輕而易舉進來也就算了,竟然連她住的地方都這麼熟悉?
蘇北落頓時生疑了,知曉他對自己的了解,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多,也不矯情的裝逼了,當下扯下自己的斗篷,順便洗了把臉,一雙墨藍之眸,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床邊的他。
嚴肅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戰曦。」他又想了一會兒,反應似乎比常人要慢半拍,以至於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太清楚。
蘇北落眯着眼盯着他,看着他那一張病態蒼白的容顏,那雙永遠沒有光芒的黑眸,帶着些許茫然的表情,看着她,又像是透過她看着別的東西,「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過了許久,蘇北落才說了一句。
「哦。」慕去劫沒有興趣知道,依然看着她,想跟她說些什麼,卻又找不到說的。
「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蘇北落坐在床邊,滿頭黑髮繞着整個上身,臉上的黑斑幾乎淡的看不見了,齊劉海,大眼睛,長睫毛,皮膚細膩光滑的如美玉,臉蛋還有些胖嘟嘟的嬰兒肥,粉色的唇,像熟透的水蜜桃。
來這個世界,她還從未仔細看過自己的模樣,連臉上的斑幾乎消失殆盡都忘記了。
這幅模樣卻被慕去劫看入了眼中,那一剎那,他有些走神,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竟是移不開分毫,這個小女孩,長的真好看呵。
「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只有弱者,才可憐。」他愣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話。
「他只是一個孩子。」蘇北落不贊同了,沒人生下來就強大的,那個孩子表面受盡一切風光,背後卻承受着他那個年紀不應當承受的一切痛苦。
是的,蘇北落可憐他,同情他-
慕去劫一愣,是呵,好像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即便生而不詳,他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你喜歡他?」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蹦出這樣一個問題來,問的蘇北落都是一愣。
「喜歡是挺喜歡的。」過了半天,她才撓着頭皮,有些尷尬的回了一句。
慕去劫兩歲智商的時候,的確萌萌噠招人愛。
他一聽,一顆心臟莫名的就跳動了一下,接着又問,「那會嫁給他麼?」
「啥?」蘇北落腦袋短路了?喜歡就要嫁的話,那十個她也不夠啊!
再說了,她心中還有個在乎的人,至今不能忘懷。
「不想嫁給他?」慕去劫緊緊相逼,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喜歡的是墨瀾淵?」
「啊?」蘇北落一驚,沒想到他連墨瀾淵都知道,一時之間,她看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疑惑了。
「青霄國的人都知道,明月郡主與天燼太子婚約在身。」見蘇北落起疑,他風輕雲淡的解釋了一句。
「這樣麼?」蘇北落眯着眸反問,她是在乎墨瀾淵,卻是因為那小子是她在這世上遇見的第一個人,是她的接生者,是護她於七國皇族之前的救命恩人。
要說對墨瀾淵沒有一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