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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臨,笙歌起,原本死一般寂靜的皇宮,像是突然熱鬧了起來。
四處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各國皇族抬着大箱大箱的賀禮前來,這面子上的爭鬥,已經暗暗開始了。
蘇北落帶着慕子楓,兩手空空,說送禮嘛,她還真是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尼瑪比起這些土豪來說,她簡直窮的褲衩都不剩了好麼?
今夜就把自己當大爺好吃好喝一番,便足矣。
偏偏就在昨天,夜七公會竟然接到了皇宮的邀請函,函件內寫明邀會長七月進宮,共賀皇帝壽誕之喜。
邀請人竟然是攝政王!
蘇北落直接無視,這樣的場合,她要是以七月的身份來,指不定多少陰謀詭計等着她呢。
她這一無視之下,估計以後就蛋疼了,攝政王相邀,那是多大的面子?
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皇帝面子,就是不給整個青霄國面子,這簡直就是公開與皇族作對。
蘇北落沒想那麼多,誰特麼知道慕九黎對她打着怎樣的算盤呢?
畢竟現在外面可是傳開了,夜七公會的背後靠山便是戰神公會,以慕九黎的手段,絕對不會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這等威脅的。
而七月會長與戰曦少主不容於世的奸|情也被各種戲劇化,短短時間內,竟然都已經演化了七八個版本,成為人們飯後茶餘的談資。
十五之月,圓。
皎潔的月色灑落在抽出新芽的柳樹上,清冷卻柔和。
壽宴在昭和殿最近的未央宮舉行。
奢侈華麗的佈局絕壁是分分鐘亮瞎蘇北落的狗眼。
人群之中,她一隻手牽着慕子楓,一雙眼四處打量,文武百官,他國皇族,都是有序進入未央宮的。
她本就不怎麼受待見,白天的時候,柳淺將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了晚上,她就在自己的臉上畫了一堆黑斑,順便在給慕子楓做衣服的裁縫店裏撈了一張面紗,遮了自己的容顏。
慕九黎是和慕珏一起出來的。
明明是慕珏的壽宴,眾人卻紛紛先請了攝政王的安,搞的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似的。
蘇北落對她這個便宜老子的印象好不到哪裏去,這人倒是生的很英俊,一副相貌堂堂的,威風八面的樣子。
身着暗金色蟒袍,頭戴琉璃黃金冠,魁梧的身軀襯的慕珏本就瘦削的身板兒更加瘦弱了。
即便慕珏穿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也及不上慕九黎一分霸氣。
殷皇后亦早早的來了,這夜她一身明黃色皇后華服,頗為莊重,帶着慕妲,早早的在皇后的主位坐下了。
兩人一出場,便造就了百分之兩百的回頭率,皇后端莊華美,長公主傾國傾城,這娘兒兩還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慕妲才沒心思去管別人家的眼神,她一出場,霸氣橫生的掃了一眼四周,便在最暗的角落裏,發現了蘇北落和慕子楓。
她那眼神瞬間就像是見了蒼蠅一樣,說不出的一股噁心感來。
「她怎麼來了?還帶着另一個小畜生!」慕妲生氣極了,今夜是父皇大壽,誰准許那兩個畜生來的?
殷皇后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果見蘇北落和慕子楓在角落裏正不顧形象的啃着鮮果。
蘇北落那滿臉黑斑更是尤其扎眼。
「妲兒,你跟他們計較什麼?」殷皇后冷哼一聲,輕輕說道,「記住,你才是天上的明月,那兩個畜生,連做你腳下之塵的資格都沒有。」
「母后,我這便派人將他們轟走,留在未央宮真是礙了眼。」慕妲說着,便要喊人。
殷皇后卻一把拉住了她,唇角笑意更深了,「今早就聽你皇叔說了,天燼太子今日會來,你現在將她趕走了,讓太子錯過了她這幅容顏,豈不是吃虧了?妲兒,你看看,那小畜生比之你,要遜色多少?今日這壽宴之上,還有哪家公主小姐的容貌能及你十分之一?」
慕妲如此一聽,頓時覺得心裏暢快多了,乖乖的跪坐在殷皇后身邊,低頭淺笑道,「還是母后想的周到。」
呵,到時候她倒要看看,墨瀾淵到底是要選那個醜八怪小畜生呢,還是要選傾國傾城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