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過頭來,來人李文認識,正是他的表叔梁儀福,李文連忙站起來,說:「福叔,你怎麼也在這裏?」昨天李文便給他去了電話,卻被告之,他在穗州和別人談點事,要今天才能趕回來。
梁儀福走過來從旁邊直接拉了張椅子在李上波旁邊坐下,笑着說:「我怎麼在這裏?這就要問你未來岳父了,一大早便被他吵醒說要在這請我飲早茶,雖然知他實沒好事,但你也知你福叔嘴饞,經不起誘惑的。不過如果不是他,我還真不知你一回來就要把他女兒拐走。以前還想過等再大點,把穎穎這丫頭介紹給你,你們倒好,現在就準備把她拐走,就是比你福叔利害。」
從李文讓他做包租公的那天起,梁儀福便不再把李文作普通少年看,後來陸續的表現,讓他體會更深,要不也不會連個理由沒有問,就大膽地給了他一百多萬。他剛好聽到後面幾句,見李文竟是早就和穎穎好上,也沒有什麼早戀不好的想法,也不覺得奇怪。
李上波白了他一眼,拍拍腦門道:「你亂說什麼,我倒忘了,他是李清兒子,你就是他表叔了。」
李芷穎在旁邊羞澀地喊了聲:「福叔好!」
李文愣了愣,疑惑着道:「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當年我就是和他一起從香港弄錄像帶的,只是他收山得到,還學人家棄商從政,熬了這麼多年,才混了個鎮長。」
李文看兩人的神態,看得出兩人應該相交頗深,前世里,根本就沒想到過梁儀福會和李芷穎的父親交往不淺,人生重讀,軌跡已被改變,前世里本來不會相交的人生在今生里重逢新繹,這或許就是天意。
李上波沒有理會梁儀福的解釋,而是苦笑着道:「這兩個小傢伙,再過二年的話還好說,現在整出這麼一側,我都不知怎麼處理了。」再過二年,便是上大學時間了,大學裏談戀愛,有些父母還趕着兒女去談呢!
「這就是緣分,你就放心把穎穎這丫頭交給文文,不是我吹,文文是幹大事的人,前途大着。」梁儀福嘿然一笑,又側過頭來問李文:「剛才他說什麼你在香港開公司?怎麼回事?」
李文這半年來的事,這邊的人根本就沒人知道,雖然這段時間裏梁儀福時常有打電話給他及肖天,但在李文的囑託下,肖天也沒有向梁儀福透露過,所以,梁儀福還一直以為李文是在美國上學。而這檔,他也沒有注意到隔桌子坐着的肖天,肖天倒是早注意到他了,只是他現在是為李文做事,李文不招呼他是不會現在上前和梁儀福打招呼的。
李上波聽到梁儀福的話一愣,立刻盯着他,指着李文訝異的問:「你也不知他的事?」
「知道他什麼事?」梁儀福被李上波的神情嚇了一跳,疑惑的問。
李文站了起來,徑直說道:「這樣吧,現在還不到八點半,兩位等下沒什麼重要的事吧?……沒事就好,叫上我爸媽過來,穎穎你也叫你媽過來,大家一起飲個早茶,把事情一起說了,免得到時影響穎穎的學習。」
李芷穎暗地抻手在李文的腰處擰了一把,呶着嘴低聲說:「什麼叫影響我學習?別總是事往我身上推。」
李上波知李文說的是什麼事,見女兒又纏着他的手晃過不停,瞪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掏出了手機,給妻子撥了電話,讓她趕過來。既然李文是梁儀福的表侄,又有剛才李文所說的,李上波頓覺不好處理,特別是看女兒的神情,明顯是已經深陷其中,一個處理不當,很可能會給女兒留下陰影。
梁儀福卻一頭霧水,瞧着李文問:「文文,這是怎麼回事?」
李文嘻笑着說:「我的事等下讓我爸和你解釋,你先給我爸媽電話,叫他們過來吧!至於叫我爸媽來談什麼,你就問李叔。」把事情扔給李清,是因為李文相信,李清更比他這個當事人更清楚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
梁儀福見李文不肯說,又見李上波掏出了手機,也只好先壓着疑惑,掏出手機給李清和梁素芬去了電話,讓他們過來。
李文見兩人都打了電話,朝肖天招了招手,喊道:「天哥,麻煩你讓酒店準備個大包間,弄一桌他們這最高規格的早餐。」
梁儀福這才注意到肖天,忘了去問李上波要和李清他們談什麼事,驚愕得猛站起來,低呼道:「肖天?是你!你什麼時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