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較於蒼,任劍誰卻並沒有這般好運,戰獸之強,超出他的預料,一名敵人尚且應接不暇,卻同時還要應對來自伏嬰師的攻擊,不過一會,身上便已是鮮血淋漓,甚至有數道傷口,深可見骨,最嚴重的一處在胸口,甚至能隱隱見到其中跳動的心臟!
那是戰獸的利爪,差點將他的心臟掏出!
此時他借着重劍的支撐,艱難地沒有倒下,殷虹的鮮血,順着重劍流下,他知道,他支撐不了多久了。
眼見此種情況,不遠處的傲笑紅塵不禁黯然嘆息,眼前這中原砥柱之人,今日為了素未謀面的他,恐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更無奈的是,武功盡廢的他竟無能為力,只能望而興嘆。
「今日你冒死前來救人,而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同伴又在哪裏。」伏嬰師邪邪一笑,亦看出了任劍誰此時不過強弩之末,「吾算是看出來了,你不過是他們的一枚棄子,為他們賣命,值得麼?」
伏嬰師一邊分散任劍誰注意力,一邊打算突破任劍誰的防線,追殺逃走的中原武林人士,此次機會難得,他自然不會放棄任何打擊中原武林的機會!
而另一邊,戰獸天戮可不管其他,咆哮一聲,雙爪直取任劍誰要害!
「難道為你們這些魔鬼賣命就值得了?」任劍誰冷哼一聲,他從不為任何人賣命,他為的,只是心中的良知、理智,神州傾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萬千同胞,血染山河,家園傾覆,國土不存,豈能坐視?他自問不是那種一生為黎民蒼生奔走的大俠,但這不妨礙他為了天下蒼生而戰,因為他眼見滿目瘡痍,無法坐視不理!
「山河染血神州覆,怒發揚眉挽天傾啊——!」
一聲長嘯,嘯聲悽厲,直破雲霄!一腔熱血未乾,狂傲劍意不折,手中虎魄劍,燃起一簇淺淺的火焰,宛如生命之火,跳動不息,不止是劍,他那猙獰的傷口,流出的血液,也緩緩燃起淡淡的紅炎。
每個高手都會有自己的底牌,經過長時間與兩界的戰鬥,如此高壓之下,任劍誰怎可能沒半點長進?
這淺淺的火焰,讓幾乎已經繞開任劍誰,正打算前去追殺剛剛逃走幾人的伏嬰師,忽然腳步一頓!
因為他感覺,一股強烈無匹的殺意籠罩了他!
「瘋狂的人類!」伏嬰師心中一寒,因為他遇到了他最不願面對的事情,「你不要命了嗎?」
伏嬰師先前之所以說那麼多,絕非奢望策反任劍誰,而是為了瓦解任劍誰的鬥志,以便從容對付,但現在看來,任劍誰非但沒有上當,反倒爆發出驚人的潛力!
不過一息之間,戰獸的爪已經攻上任劍誰的胸膛,卻見任劍誰不退反迎,隨即只見鮮血飈射,任劍誰的胸膛,直接被鐵爪洞穿!
戰獸不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但隨即卻發現,他的手,竟動不了了,因為任劍誰的左手,已緊緊匝住他的手臂,他的鐵爪竟被卡在任劍誰身體中,抽不出來!
一聲暴喝,虎魄重劍隨即狠狠斬下!
「鐺!」一聲巨響,戰獸只覺腦子一震,整個頭顱都被砸得開裂,魁梧的身軀也有一大截被砸進地下,但即便如此,竟也沒將其腦袋斬開!
但已經足夠了,看戰獸原先那刀槍不入的腦袋,此刻竟如同一個爛西瓜般開裂開來,可見這一劍有多少分量!
他晃了晃腦袋,卻只聽勁風呼嘯,又一劍狠狠砸下!
「轟!」
一聲巨響,卻是大地應聲而開,另一股巨力從旁擊來,竟將這一劍打偏了!
出手的正是伏嬰師,他不是沒見過以命搏命的打法,但這麼狠的還是頭一次見,伏嬰師也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方才才反應過來,連忙驅動巨魔出手替戰獸解圍,否則戰獸一死,以他的實力,怕是被任劍誰反殺都有可能!
此處血戰不停,而其他地方,卻也好不到哪去,這一次,雖然殺了玄貘,但之後的一切,似乎都透着一股陰謀的氣息。
敵人的實力,比他們估計的還要強上一線,這一線,便決定了生死成敗!
雖然三先天速殺玄貘,但此刻趕去救援的劍子,卻被一道人影攔住了。
「棄天帝!?」劍子面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