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不糾纏,當即收了劍,施了個挪移法,便從城主府離去了,慕容承也攔不住他們,只得作罷。
看來今日之事,確實是被料中了,幾個道士本是打算對付龍先生,既然龍先生不在,自然不可能多生事端,但這個時候,羅凡卻聽得一聲驚呼。
「不好!」羅凡心中猛地一驚,他分明聽得這道聲音是夙玉的,一個飛身,便上了屋檐,隨即匆忙向夙玉所在的地方趕去。
不多時,便見夙玉與沈鳶堯二人被幾名黑衣人堵在一座小花園中。
只見這些黑衣人步伐規整,行動之間極有默契,身上更透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殺手!?」羅凡心中一驚,隨即大怒,沒想到這些人明着慫恿了一批道士來降妖,暗地裏還派了這些殺手前來!
而這個時候,只聽得來時的地方,一聲怒吼傳來:「爾等宵小,安敢犯我!?」
「不好!」羅凡心中一沉,看來這些黑衣人早有預謀,那些道士只是明招,而現在走的,卻是一步暗棋。
若是沈鳶堯落入這些人手中,這些人會如何呢?
答案不言而喻了,拿住沈鳶堯最大的作用便是要挾慕容承,而僅僅因此讓他乖乖束手就擒的話,恐怕幾率不大,反倒容易引起他的怒火,那麼……目的便只有一個了赤雪流珠。
羅凡也沒有想太多,只是從直覺上感覺便是如此。
「既然要赤雪流珠,那便拿你們的命來換吧!」羅凡眼中殺機迸射,赤雪流珠乃是替夙玉續命的寶貝,怎容有失?眨眼之間,純鈺劍便已出鞘!
如雪般的清光,灑落了下來,幾名殺手似乎還未能反應過來,只感到仿佛有風,在身後拂過。
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鮮血,流了滿地。
他的劍很快,只見他那雪亮的劍鋒,連一滴鮮血都未沾上。
「你們……沒事吧?」羅凡把劍收入鞘中,他很少殺人,但方才卻沒有絲毫留情。
沈鳶堯搖了搖頭道:「多謝羅兄了。」
而這個時候,卻只見夙玉面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怎麼回事!?」羅凡連忙捏住她的手腕一探,發現她體內的筋脈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羅凡心中一沉,連忙問道:「你動靈氣了?」
「嗯。」夙玉點了點頭,「方才情況危急……」
夙玉的目光落在羅凡身後,忽然面色一變,驚呼道:「師兄小心!」
話音未落,羅凡便只聽得聲後一陣劇烈的破空之音,回頭一看,只見一道寒芒已經直朝他胸口而來!
緊接着,他便被一隻手推開!
當羅凡反應過來時,只見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劍,已經沒入夙玉的胸膛!
「師妹!」羅凡只感到腦中一片空白,他完全沒想到,今日之事,竟會演變至此,也更加低估了那些世家想得到這寶貝的決心!
「可惜了,居然刺穿的不是你的心臟。」只見那短劍的主人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將短劍從夙玉胸口抽出,接着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將手中短劍仔仔細細地擦拭乾淨。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宇文敵。」那三十來歲的黑衣殺手輕笑着道,「看來這些廢物果然不靠譜,最後還是得我出手。」
「宇文敵?你是……」沈鳶堯面色一驚,「獨孤家的客卿長老,那個三十歲便已入劍中化境的『閻君』宇文敵?獨孤家當真是看得起我們!」
「沒想到王后還聽過在下的名頭,真是榮幸。」
「接我一劍。」羅凡看了看倒在他身旁的夙玉,有看了看他手裏的短劍,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什麼也沒說。
「乳臭未乾的小子,你在找死麼?」宇文敵嗤笑道,「你要是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嘗嘗這招索河劍如何?」
只見對方劍光一動,便化作無數銀芒,銀光如潮,羅凡只見到前方一片覆天蔽日的劍芒洶湧而至,竟將他所有退避方向全都封死!
「羅兄!不要硬接!」沈鳶堯心知厲害,連忙喊道。
卻見羅凡一言不發,拔劍出鞘,當着那無盡劍芒,便撞了上去!
只見一點銀光閃過,在那洶湧的劍芒之前,便如同皓月之下的螢火。
923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