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塗!中央巡視組的那些人是些什麼人啊?是中央從全國各地的紀檢幹部當中挑選出來的人尖,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是響噹噹的。我問你,中央為什麼調整了北疆省委書記的工作,又讓那個省長以健康的原因向中央寫出了辭呈?在這件事上,閆有福如果不是受到了牽連,你以為他就心甘情願的退下去嗎?還有,北疆省一個副省長不也是被紀委給雙規了嗎?如果巡視組沒有能人,他們能一下子橫掃一大片嗎?」
「噢,北疆省那些人也是怨他們倒霉!碰上了老穆家的那個孫子!也怪他們太無能,連這麼一個小屁孩都鬥不過!他要是去了我北山省啊,哼……」
老人氣的渾身哆嗦,手腳冰冷,過了好一陣子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爸,你這是怎麼了?」那個肥胖男子也有些着急了!急忙從老人的口袋裏掏出了速效救心丸,服侍老人服了下去。老人好一會才緩了過來,有些沮喪的說道:「看來我們老莫家要毀在你們這代人手裏了!」
老人喘息了一會又說到:「我也老了,有些話我也只能說到這裏了。趁着我現在還不糊塗,我還要吩咐你們幾句。咱們老莫家就沒有發現一個像他穆家孫子的那種人物,如果老穆家這個孫子真的去了北山省,他確實是你們的一個勁敵。聽我的話,明天馬上趕回北山,把一些鬧的確實不像話的人清理一下,變被動為主動,也許到時候中央會看在我這個老面子上對你們從寬處理!我們老莫家現在第三代的接班人都沒有,還憑什麼去和人家爭啊?還是算了吧!你沒看到那一家嗎?為了自求平安,把一個好容易進入中央政治局爬到國務委員地位上的人都給拋棄了!」
老人顫微微的站了起來,臨走時又沖他的兒子說了一句話:「你們算算,如果在北山這個問題上,和老穆家發生了正面的衝突,我們的勝算又有多少啊?」
周末的下午,穆國興在老爺子那裏經過一番耳提面命之後,就被老爺子給趕了出來。其實,穆國興也非常理解他爺爺的意思,老爺子這是想讓他利用在京城裏有限的時間,多陪陪老婆孩子。
剛坐進車裏,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電話里傳來的是孫書庭的聲音。
「市長,周末在家休息呢?」
「噢,書庭啊,剛從老爺子那裏出來,也沒啥事!你什麼時候來京的?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來電顯示孫書庭打來電話的號碼是金山市駐京辦的固話,他人自然也是在京城了。
「太好了!市長,咱們就在辦事處好嗎!我讓他們準備一下!」
看到街上的車流很擁擠,穆國興皺了皺眉頭說道:「好吧!我也好久沒吃過寧北菜了!不過,看這個樣子,我得半個多小時後才能趕到!」
「市長能肯賞光,不論多久我也要等啊!不過駐京辦的主任想認識你一下!你看是不是能讓他一起參加啊?」
穆國興笑了:「駐京辦的主任他不是早就認識我嗎?」
「市長,張明道已經調回金山市了。這裏新上任的主任姓朱,叫朱茅斯。我這次來京城主要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把他送過來上任!」
「噢,原來是這樣呀!我是一個紀檢幹部又不是財政部的官員,他認識我有什麼用啊?不過,見見面,吃頓飯還是沒有問題的!」
穆國興搖了搖頭收起了電話,心想,原來張明道就有調回市里當副市長的意思,只不過因為那時自己快要回京了,就沒有理他這些事情,難到張明道這次真的如願當了副市長了?
來到辦事處的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孫書庭帶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等在那裏,他們兩人的身後,還站着一幫辦事處的其他官員。雖然穆國興已經不是金山市的市長了,可是辦事處的這幫人依然還是對他非常的尊重,經過一番介紹握手寒暄,穆國興就在孫書庭和朱茅斯兩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包廂。還是上次和張榮富在一起吃飯的那個地方,想起張榮富和張明道當時搞的那一出美人計,穆國興不由自主的笑了。
朱茅斯一直在非常注意的觀察着這位前任市長,發現這位年輕的紅色太子和他以前接觸的一些官員明顯的不在一個層次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種貴胄之氣。
三個人坐下後,孫書庭吩咐上菜。穆國興看了看朱茅斯問道:「朱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