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興本來是想通過鄭傑運的傳話,警告一些被美國四大糧商和鐵山都公司收買的所謂的專家,只要是他們的思想能夠及時轉變過來,不再跟着外國公司的屁股後面跑,穆國興也並不想過多的難為這些人。)不管怎麼說,國家培養一個有用的科研人員確實是不容易,尤其是在目前大力提倡科學就是第一生產力的時候,揮這些科學家的主觀能動xing是非常重要的。
鼓勵科學家講真話,給他們創造良好的科研環境是必要的,但有一條底線是絕對不能突破的,那就是絕對不能夠容忍一些無良的專家替外國跨國公司進行鼓吹,反對中央制定的方針和政策。穆國興自認為中央制定的這項三三三工程,是完全符合國家和人民利益的,如果一些人頑固不化,繼續反對那就說明這些人的屁股已經徹底的坐到對立面去了,對於這一些人穆國興也不會再和他們客氣的。
望着漸漸遠去的穆國興的座車,孫宏培對站在他旁邊的鄭傑運說道:「老鄭啊,咱們兩個也是老夥計了,今天我有些話要和你講一講。」
鄭傑運看了看孫宏培:「不知孫院長有何指教?」
「老鄭啊,你今天有些話確實是不應該講啊,這一段時間你在網絡上很活躍,極力在替美國的四大糧商和鐵山都公司鼓吹,對中央提出的三三三工程講了很多的過頭話,剛才你也聽到了,穆副總理已經說了,中央是絕對不允許這種現象存在下去的,如果一些人的思想不能及時轉變過來,後果將會是非常嚴重的。」
「孫院長,我並沒有認為我的講的這些話在什麼地方有原則xing的錯誤,我也是在為人民鼓與呼嘛,我相信穆副總理不是這種xiaoji肚腸的人,他也絕對不會因為我講的這些話不對他的心思,就把我怎麼樣了,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種政治鬥爭年代了,還是要允許人民講真話的。我作為一個人大代表,是有權力向各級政fu反映問題的。」
孫宏培看了一眼鄭傑運,再也沒有講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鄭傑運這個人是完了。穆副總理不會因為他講這些話而拿他怎麼樣,但是其他人會不會這樣做那可就不一定了。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政治鬥爭年代了,但是對於一些明目張胆的反對中央政策,拼命的替一些跨國公司鼓吹的人和事,有關部門也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雖然中央不可能因為這些不同的意見,就對鄭傑運怎麼樣,但有關部門完全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調查鄭傑運。如果鄭傑運沒有收受那些跨國公司的好處,也許他的下場還不至於太難看,可如果他要收受了跨國公司的賄賂,問題可就嚴重了,作為一個國家公職人員,一旦在這方面出現了問題,最起碼一頂受賄的帽子就會被扣上。
作為在一起工作了二十幾年的老同事,孫宏培對鄭傑運還是很了解的,只憑鄭傑運的工資是根本養活不了他生活在澳洲的妻子和兒女的。這些年一些專家與一些大企業勾結在一起,利用他們的專業知識和名望,為這些大企業做宣傳,搖旗吶喊,已經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了,但那也只是局限與國內企業,可一旦與外國企業,還是與一些已經上了中央領導黑名單的外國企業扯上關係,那問題可就大了。說你是裏通外國,圖謀危害國家安全,你是半點脾氣也沒有。
看到鄭傑運滿不在乎的樣子,孫宏培苦笑了一下子說道:「老鄭啊,話已至此,你聽也好不聽也罷,我已經盡到咱們多年同事的情分了,我也要趕快回去召開院黨組會議,傳達穆副總理的指示精神。」
望着孫宏培遠去的背影,鄭傑運搖了搖頭,心裏想到:這個人年齡越大膽子倒是越來越xiao了,這麼活着還有什麼滋味!我講的這些話不要說是還沒有什麼大的原則xing的錯誤,就是有的話,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我做的事情都是與外國跨國公司直接打jiao道的,檢察院的那些笨蛋們還能查得出來?
鄭傑運太樂觀了,他沒有想到,國家的專政機器並非只有公檢法這三個部門,還有一個最為可怕的,從來不為人們所注意的國安局。按照有關法律規定,國家安全局負責的是打擊一切危害國家安全的敵對勢力,至於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是危害了國家安全,這就不是普通人所能界定的了,這個部門的權力之大,觸角之深,是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