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數字,陳明初就更答不上來了,想了半天最後只好說道:「長,對於具體的經營問題我並不了解,我們集團下面有一個專門的班子負責這項工作。「穆國興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又問道:「既然你對這些具體的問題不是很了解,那麼我就問你一個大的問題,石油集團是國有企業,你知道石油集團里國有股份佔多少嗎?」
陳明初臉上的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如果說對於一些具體的分紅他不了解,還勉強能夠說得過去,那麼要是對國有股份佔多少他要是再說不上來的話,那無論如何也是太不象話了。
「大概……估計、可能是百分之五十多一點!」
「你這個黨組書記兼總裁當的確實是不怎麼樣啊。我來告訴你,國有股份占石油集團整個股份的百分之八十七點五,你既不清楚股份的構成,又不明白分紅的比例,真不知道你這個總裁是怎麼當的!」
陳明初感到臉上一熱,穆國興的講話讓他確實接受不了,這麼多年來中央還沒有哪一位領導這麼嚴肅的批評過,他這位最大的國企老總。由於石油集團財大氣粗,又是一個頗有油水的單位,一些官員不論級別比陳明初低也好,高也好,對他講話都是非常客氣的,不管是公司內部還是外部都稱呼他是陳老闆,以至於陳明初真的以為,這個石油集團就是他自己的。
「長,我雖然說不上石油集團的股份比例,又不清楚每個股東的分紅數目,但石油集團這幾年來的工作成績都是有目共睹的,僅去年一年我們就向國家上繳了三千個億的稅金。」
陳明初在來之前就和幾位大佬通過氣,也許有了這些人的明確表態支持,所以不僅沒有虛心接受穆國興的批評,反而在穆國興面前為自己辯解起來。
陳明初太狂妄了,他就沒有好好想一想,穆國興是一個什麼人啊。他現在可是一個政治常委,又是主管經濟工作的副總理,他的強勢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不要說陳明初還只是一個國有企業的老總,就是那些省部級的大員,甚至一些副國級的國務委員,在他面前也不敢這樣講話的。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工作,國家各部位的領導就沒有一個不怕穆國興的,這個時候陳明初敢在穆國興面前這麼狂妄,他不是在自找倒霉嗎?
「陳老闆的名號可是很響亮啊,你是不是以為向國家jiao了三千個億的稅金就很了不起啊。凡是在華夏境內的企業,都要依法繳稅,這是法律規定的,也是你們的義務,任何人在這方面都沒有特權。國家對石油集團前前後後一共投資了一萬多個億,現在你們也自稱增值達到了兩萬多個億,你以為jiao這點稅就很多嗎?」
陳明初張了張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作為一個國有企業的老總,即便是再昏庸,他也應該懂得做生意就要jiao稅這個道理。穆國興講的很對,這是義務,任何人在這方面都沒有特權,本來想用繳納稅款的這件事情來替自己遮擋一下,卻沒想到讓穆國興抓住這件事情更加嚴肅的批評了他,這可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根據你們的財務報表,去年一年石油集團形成了兩千多個億的稅後淨利潤,我們先不說這個報表的數據是否存在水分,單憑你們這兩千多個億的稅後淨利潤,你們又是怎麼分配的?」
這一次陳明初回答的倒是挺麻利,因為向國家上jiao利潤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縱的結果:「長,去年我們的利潤jiao的是少了點,但這也是經過國資委同意的。」
穆國興笑了笑:「國資委同意你們按照百分之十的比例上繳利潤,是為了國家石油集團今後的投資展,並不是讓你們把剩下的利潤再分給別人。我現在就奇怪了,你們在美國只融資了二十九個億的美金,一年卻分給他們七百多個億人民幣的紅利,國有股份佔了百分之八十五,卻只分得了兩百個億,你這是哪門子的帳啊?國有企業也應該遵循公司法,按照市場規律辦事,你們在具體經營當中,一再要求改委和國資委要按照市場規律辦事,但你們在分紅的時候,怎麼就不按照市場規律辦事了,這是什麼道理啊。」
如果陳明初到現在不吭氣的話,也許結果還會好一點,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些狂妄的人,看到穆國興步步緊*,陳明初也豁出去了,反正他的後面還有幾位大佬在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