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講到這種地步了,雙方就已經挑明了,吳記者依然不死心,問道:「穆書記,你看這兩份稿件我應該交上那一份呢?」
「呵呵,新聞採訪自由也是受國家法律保護的,你想交上哪一份,按照你的話講是你個人的權力。不過,我代表安江市委在這裏鄭重的通知你,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把第一份稿件交上去。因為他最符合事實,也能夠說明我們安江市在機構改革和幹部定編工作中所作的工作,這個宣傳口徑也是符合中央有關指示精神的。」
吳記者睜了睜他那半閉着的眼:「看來穆書記也是擔心第二份稿件交上去會對你們安江造成不好的影響啊!可是這兩份稿件都是符合實際情況的,這就說明這兩份稿件我可以交上任意一份去。」
穆國興按響了召喚鈴,把應一偉叫了進來:「應秘書,你把這兩份稿件拿去複印一下,順便替我把吳記者送回去休息!
這就是要把吳記者給趕出去了,吳記者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站起來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穆書記,你可要想清楚,我要是把第二份稿子交上去所產生的後果是什麼?」
穆國興厭惡的看着吳記者,揮了揮手說道:「請你記住一句話,新聞媒體是黨的喉舌,中宣部是幹什麼的你比我還清楚,任何人也不能否認這一點,我倒是希望你吳記者要看清形勢,千萬不要干傻事啊。」
吳記者又要說點什麼,卻被應一偉給制止了:「吳記者,穆書記已經指示過了,要送你回去休息,現在就請你走。」
吳記者離開安江的時候,可就與來的時候大不一樣了,不僅沒有了歡送宴會,就是市委常委也沒有一個人來送行的,只在宣傳部一個普通幹部的陪同下,灰溜溜的離開了安江。
在省委方書記的辦公室里,穆國興把吳記者來到安江後的所作所為,詳詳細細的向方平逸做了匯報,最後說道:「方書記,像吳記者這種人是混進我們黨宣傳戰線的一個敗類,為了達到一己私利竟然置黨紀國法於不顧,破壞中央的統一宣傳口徑,如果我們不能同這種錯誤行為進行堅決的鬥爭,那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
方平逸聽出了穆國興已經怒了,實際情況也就是如此,這個吳記者做的確實有點太不象話了,他的所作所為不要說是穆國興了,就是放在其他的領導身上也是不能夠容忍的。
想了想,方平逸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方書記,我剛才已經講過了,像吳記者這樣的敗類,必須要從我們黨的宣傳領域中清除出去,不能因為這一個人給我們黨和國家的臉上抹黑,影響到中央政策的貫徹和執行。我們市委常委已經做出了決議,準備以市委的名義向華夏日報社反映吳記者的問題,並保留向中央其他部門控告他的權力。
方平逸聽後心裏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這個表面上對人一團和氣的太子,收拾起人來可就是絕啊!他的意思是,如果華夏日報社不對吳記者進行處理,或者說處理的結果令他們不滿意,他們就要把他的問題向中央其他部門進行反映,這個中央有關部門是哪一個,誰都很清楚,不是中宣部就是中紀委。
如果中紀委真的插手這件事情,想必對華夏日報社的震動是前所未有的。在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地方黨委敢狀告中央黨報的名記者。這件事情也就是穆國興這個太子能夠做的出來,別人就是想做也沒有那個膽量和能力。
年前在京城開會的時候,方平逸也聽九號長講過,這一段時間老穆家和八號長走的比較近,而八號長又恰巧是分管宣傳和司法的最高領導,穆國興也很有可能會把這件事情捅到他那裏去,只要是八號長講一句話,這個吳記者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如果八號長不支持穆國興的做法,那麼他與老穆家的關係就會出現裂縫,老穆家為了取得其他人的支持,也必定會進一步加強與九號長的聯繫,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與方平逸有百利而無一害!河蚌相爭最後得利的還是那個漁翁嘛!
方平逸仔細的看了看穆國興那張平靜的臉,心中也暗暗的打起了鼓,這麼一個有着通天之力的太子,又有誰敢輕易得罪他啊?作為一個記者,都是一些消息非常靈通的人士,難道吳記者此前對穆國興的背景一點也不清楚嗎?如果不清楚的話他這樣做還有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永不留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