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書山張口結舌的看着陳守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提哪一位呢?華書山看中的那些人連初選都沒有進入,更不用提人大的篩選和紀檢的把關了。這個時候要是說出他們的名字來,那就等於直接的否定了組織部的工作,不僅如此還有可能要得罪人大和紀委。
這是在堂堂的省委常委會上,一句話說不到點子上,就會惹出大亂子來,尤其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華書山也絕對沒有膽量去得罪這麼多人的。
所有的常委們都在看着華書山的窘樣暗暗的發笑,這三十幾個幹部都是過五關斬六將好容易才拿到常委會上來的,你華書山不在這三十幾個幹部之中挑選,又要另起鍋灶提出另外的人來,這什麼意思啊?難道這麼多人忙活了這幾月還不如你一個人看的准嗎?
「呵呵,我這只是個人的建議嘛,我只是認為在提拔幹部的時候,應該注重他們的政績,有了政績才會更有說服力嘛。」
魯南生饒有興趣的看着華書山,雖然在上次常委會上他陰了華書山一把之後,華書山對他的態度不僅還像以前一樣,甚至表現的還要親密一些。魯南生知道華書山已經記恨上他了,正是因為如此,魯南生才格外的提防華書山,在他面前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講了。魯南生也很清楚,華書山是沒有這麼寬闊的胸懷,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故意迷惑自己,有了合適的機會他肯定會跳出來咬自己一口的。
現在華書山自找沒趣,那就怪不得魯南生了,這個時候要是不趁機做出個姿態來,說不定穆書記還會以為自己和他走的很近的。通過穆國興在常委會上的表現,魯南生已經知道他這個省長是徹底無望了,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與穆國興搞好關係,保住自己目前的位置再說其他的。
遺憾的是魯南生做足了姿態還沒等講話,包和平竟然先要求發言了:「我不能同意華書山同志的意見。剛才守軍同志已經講過了,麗慶市原來就是我們省最落後的一個市,他們取得今天這樣的成績已經很難得了。我們提拔使用幹部固然要看他們的政績,但也不能唯政績論。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講政績的話,麗慶市這幾年做的也滿不錯嘛,摘掉了兩個國家級貧困縣的帽子,這就是最大的政績了,總比一些人搞那些形象工程,面子工程要好的多。」
「對這三十一個幹部,也是經過了層層篩選才拿到今天這個常委會上來的,放着一個最合適的人選不用,非要從另外一個地方調一個過去,這不是在瞎折騰嗎?新去的市委書記又要與原班人馬進行磨合,這對正在進行的兩條鐵路和兩個水電站的建設是很不利的,保持工作的連續性可是非常重要的。」
「最後,我還有點題外話要講,華書山同志,你這個建議當中有一點我認為是非常不恰當的。麗慶市的工作做的已經很突出了,市委市政府一班人也是真心實意為老百姓做實事的,否定了他們的政績那就是一個指導思想問題。要是按照華書山同志剛才的說法,是不是薛友同志也不應該被提拔為省委秘書長啊?」
華書山聽到這裏,無論如何是坐不住了,雙手擺的是比扇子搖的還快。他也沒想到包和平竟然又把薛友給扯上了。華書山也很清楚,薛友是穆國興提拔起來的,否定了薛友,那就是否定了穆國興,這個後果無論如何也不是他華書山現在能夠擔當的起的。
如果在馮松山沒倒台的時候,華書山發表這樣的講話,可能問題還不是很大,畢竟那個時候他們本地派系在常委會裏還是一股不小的勢力。現在本地派系已經土崩瓦解了,這要是再得罪了薛友和穆國興,那還了得!
「不不不,和平同志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又是鄔志雪慢聲慢語的問道:「那你書山同志究竟是什麼意思啊?講出來讓我們聽聽嘛,這是在常委會上是允許大家講話的。」
穆國興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現在我們是在研究麗慶市市委書記的人選,其他的問題等一下我們再討論。」
穆國興這句話算是給華書山解了圍,華書山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成這樣,他總感覺到穆國興剛才講這句話是另有目的的,但是究竟是什麼目的他現在還想不清楚。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魯南生,只見他也在用略帶戲謔的目光看着自己,華書山的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他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