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長,剛吃過晚飯,苑今廣又一次被帶進了審訊室,這一次只是兩個一般的紀檢幹部,以苑今廣的目光來判斷,這兩個紀檢幹部最多也就是個正處級的幹部。
一股優越感在苑今廣的心裏冒了出來,讓他交代,他就又把上次說的那些話重新講了一遍,滿心以為他講完後紀檢幹部們又會把他送回去休息,卻不曾想到,此時又另外進來兩個人,把先前的兩個紀檢幹部給換走了,又讓他交代,苑今廣只好又把剛才的話講了一遍。
這一夜,再加上第二天一上午,紀檢幹部換了八批,苑今廣也講了八次,講到最後他自己都背的很熟練了,好像一個錄音機似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自己以剛才的講話。
長期養尊處優的苑今廣那裏受到過這種待遇啊,二十多個小時時間裏,紀檢幹部可以讓他喝水,但是吃飯可就不要想了,早就飢腸轆轆的苑今廣,聞到從門外傳進來的飯菜香味,實在是忍不住了,當又一次講完一遍之後,也放下了他正廳級幹部的架子,低聲下氣的要求給他點飯吃。
到了這個時候,紀檢幹部的第一個目的算是達到了,打掉了苑今廣在級別上的優越感,用官場上的話來講,就是能夠擺正自己的位子了。
「苑今廣,你想吃飯也可以,但你要講出點實際問題來進行交換,否則的話,是不可能的。我們原來就和你講過了,紀委有的是時間和你靠下去的,但是,我們也並不是把你當客人給供起來,這一點你要想清楚!」
苑今廣裝模作樣的想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噢,我明白了,你們是不是想了解校服製作出現的質量問題啊?」
紀檢幹部臉上毫無表情,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就那麼盯着苑今廣,讓他自己往下說。
這個時候苑今廣已經餓的是頭暈眼花了,再加上一天一夜沒有休息,腦子自然是遲鈍了很多,但依然強打着精神,字斟句酌的把他在教育基金會和何媛媛講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
這一晚上紀檢幹部換了四批,苑今廣又講了四遍,講到最後,腦袋都木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巴都說了些什麼。從一開始審訊到現在,三十六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苑今廣也確實是有種,像他這樣三十六個小時只靠喝點水,不眠不休的能抗這麼長時間,還確實是比較少見的。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苑今廣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折磨了,他覺得現在如果能讓他睡覺,給他飯吃,讓他幹什麼他都會幹的。
就這樣,苑今廣開始交代了,當然了,他也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全部交代的,一開始都是一些小的問題,或者說他認為紀委最容易掌握到的材料。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既然打開了一個口子,下面那就好辦多了。
到了五十個小時的時候,苑今廣終於交代了他大部分的罪行,劉具道聽到下面幹部的匯報之後,也感到不能再繼續抻下去了。不管怎麼樣,苑今廣也是一個上了歲數的人,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多的苦頭,要是生點意外那可就糟了。
苑今廣終於被帶回了關押他的房間,紀檢幹部也給他端來了飯菜,沒吃兩口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望着他那滿頭的白,鬍子拉碴的樣子,幾個年輕的紀檢幹部也感到心裏有些不忍。如果苑今廣沒有貪污受賄的話,誰能這樣對待他呢,誰又忍心這樣對待他呢?
這一段時間省紀委的人也沒有閒着,既然苑今廣已經被雙規了,省紀委也就從秘密調查轉為公開調查了,並且取得了大量的證據。兩份材料一對照,有一些是苑今廣交代了而紀委沒有掌握的,還有一些是紀委掌握了苑今廣卻沒有交代。這就說明,苑今廣的交代還很不徹底,必須要乘勝追擊。
兩個小時之後,迷迷瞪瞪的苑今廣又一次被帶進了審訊室,這一次審訊他的人是紀委書記劉具道了。
「苑今廣,你初步交待了一些你的問題,可是我們認為還很不徹底。我也我可以告訴你,紀委已經掌握你貪污收回的證據,現在找你談就是給你一個機會。有矇混過關的想法是不行的,就憑你自己已經交代的這些事情,你的罪行就輕不了,恐怕不是個死刑也得是個無期,既然現在都這樣了,何不徹底交代了呢,起碼還能換的我們的優待。」
劉具道的這句話徹底把苑今廣給擊垮了,他
一千九百二十七章交代換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