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好似爆豆一般的聲音忽然響起。
街上原本那些逃竄的行人們尖叫聲更加強烈了起來,朝着四周飛快的跑去,很快這周圍便是空無一人。
而白寧遠在這個時候,正下意識的想要拽着張言和其他那些人一般逃開,可惜他四周的路卻隱隱的被那幾個持槍的身影給堵了起來。
白寧遠頓時不由得心中暗暗叫糟,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難得來一趟美利堅,居然會遇到這種情況。
有那麼一瞬間,他還在幻想着自己能夠像電影裏的主角一樣,輕而易舉的奪過槍來,將那些人一一幹掉,可在聽到槍響的一瞬間,白寧遠還是不由自主的一個哆嗦,然後腿就有些軟。
這也怪不得他,在華夏這個禁槍的國度里待久了,對於槍這種可以瞬間致命的武器,普通人總是會有種發自內心的畏懼,這和身份無關,畢竟很多華夏人的心中,槍響便意味着死亡。
張言同樣也是面色慘白,若非是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幾乎就要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尖叫出聲來。
遠遠的傳來一陣警笛的聲音,顯然是警察正在朝着這邊趕過來。
不過很顯然,那些槍手們並不打算坐以待斃。
這個時候,那幾個槍手似乎看到了一臉慘白的白寧遠和張言,獰笑了兩聲,然後便拿着槍,將白寧遠、張言以及其他五六個來不及逃走被堵在裏面的人一併驅趕到了屋子裏。
雖說白寧遠也知道,一旦進去之後成為人質,可能後果會比較難以預料,可是任憑是誰被這麼多的槍指着,都難以升起什麼抵抗的心思來吧。
只是看看身邊的張言,白寧遠頓時咬了咬牙,他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若非自己要她跟自己一起來美利堅的話,恐怕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不露痕跡的朝着龍俊才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同樣也在人群當中,正一直朝着自己這邊打量着,似乎是在尋找着解決的辦法,白寧遠這才稍稍有些放款一些心。
幸好這次來美國,還帶着保鏢,不管怎麼說,終歸是提升了一些生存下來的幾率吧,只是可惜童曉博現在在京城忙着替他跟吳晶張羅安保公司的事,若是當初連他一併帶來的話,興許他和張言就不會陷入到如此危險的境地吧。
哪怕是在美利堅留學過一段時間,不過那個時候的張言,幾乎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學校裏面,所以就算是知道美利堅的治安不算好,可從來也沒有遇到這種事情,到底也是個女人,平日裏在白寧遠的面前帶着老師的面具,可在這個時候,她的眼睛裏卻帶着幾分楚楚可憐的軟弱。
將所有的人質全都趕到屋子當中之後,大門便緊緊的關閉起來,那幾個槍手正呈扇形散開在屋子裏,警戒着各個位置。
這個時候的白寧遠才有工夫觀察他們,那幾個槍手,幾乎全都是黑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身體壯碩無比,從臉上那兇悍的神色來看,應該接受過訓練,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不時的在人群當中掃視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目標。
他們手中拿的不知道是什麼槍,不過看他們的架勢,白寧遠也實在是不想知道,因為知道太多東西的人,往往活的都不算太長。
暗暗的在心中對比了一番雙方的實力,白寧遠頓時不由得有些灰心喪氣的感覺,實在是差的太遠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想到這裏,白寧遠又下意識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這是一家規模並不算小的珠寶店,櫃枱前面的空地上,二三十個人臉上帶着驚恐的目光,正被要求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有兩三個店員正趴在玻璃柜上,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已經在地上積起了洇洇的一灘,看起來生死不知,除了那些警戒的黑人槍手之外,還有兩個人,正在拼命的將櫃枱裏面的珠寶首飾瘋狂的朝着口袋裏面裝着。
看到這裏,白寧遠頓時不由得心中一沉,這些人手裏已經有了人命,想來並不介意會再多幾個亡魂。
外面傳來一陣陣警察的呼喊聲,至於喊得內容是什麼,白寧遠並沒有聽懂,不過想來也是「放下武器投降」之類的吧。
聽到警察的聲音之後,那些槍手們先是看了一眼正在裝首飾的同夥,見依舊需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