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又東的自報家門之後,白寧遠心中不由得吐槽不已,不就是坐個飛機麼,怎麼到哪兒都能遇到仇人,看起來今天出門這是沒看黃曆啊!
雖說是臉上依舊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但是心中卻還是帶上了幾分警惕的心思。
關於裴又東這個名字,白寧遠還是稍稍有些印象的,前世在查詢海豚的相關信息時,他曾經看到過這個名字。
前世的時候,在海豚發生多元化改革失敗,盛盧黯然下課之後,就是身為琴島國資委副主任的他頂替了盛盧的崗位,而這一世雖然海豚的軌跡因為白寧遠的干預而提前發生了變化,但是結果卻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依舊是裴又東出任重組後的海豚的掌門人。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這歷史有着驚人的慣性。
對於自己和鄒銘聯手將海豚搞得有多慘,白寧遠的心中可是心知肚明,眼下雖然裴又東的臉上一副平靜的樣子,看不到有半點情緒上的波動,可白寧遠並不會天真的覺得,他會是過來跟自己好心敘舊的。
「我跟別人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同樣兩隻眼睛一張嘴,也沒多出些什麼來,不知道裴總見了我,會不會覺得有有些失望呢!」白寧遠平靜的對着裴又東說道。
還是那句話,雖然他不覺得裴又東是懷着善意而來,心中帶着一絲警惕,卻也沒有太將他們的敵意放在心上,此時的海豚,早已經失去了讓白寧遠仰望的資本。
「白總還真是愛開玩笑,不過雖然看起來都一樣,可又有誰敢小看白總你呢,畢竟昔日海豚那個龐然大物可是被你一手設計倒下,堪稱是元氣大傷,從去年到現在,用了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才緩過氣來,不過也拜你所賜,要不是你的話,當初的海豚可沒有那種壯士斷腕的決心,從這一點來看,你對海豚來說也不是全無好處,只不過你們當初從海豚捲走的東西太多,想要說是不恨你,還真是挺難做到的啊!」裴又東看着白寧遠,淡淡的說道。
裴又東不愧是做過官的人,說話的時候語速比較慢,雖然語氣很平靜,但是字裏行間,卻是給人一種淡淡的壓迫感,想來這是他那久經上位所帶來的一種氣勢吧。
面對着裴又東的暗暗指責,白寧遠只是平靜的笑了笑:「聽裴總說話的語氣,以前應該是在政府部門做事的吧,也是,像海豚這種國企,就算是重組怎麼也得派個既靠譜又有資歷的人過來才能改變局面,不過裴總,咱們在商言商,先前官場上的那一套在這裏可不適用,你不必指責我們對你們海豚的手段如何,當初他盛盧對我們所做的那些,也算不上是有多光彩,只不過他做初一,我做十五罷了,更何況,當初海豚倒下,更多的是你們自身的問題,不顧資金情況盲目擴張,至於我,頂多只是起到一個助推波瀾的作用而已!」
「或許吧,不過就像你說那樣,在商言商,現在我們海豚已然已經輕裝上陣,以前的那些仇怨,我們將會在商場上重新找回來!」裴又東看着白寧遠,淡淡的說道。
白寧遠以為他跑過來要幹什麼呢,結果說了半天之後,還是放狠話那一套,心中不由得有種煩悶,他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對着裴又東說道:「怎麼想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反正腦袋長了你們自己身上,我又沒法左右,隨便你們了!」
一邊的柳思穎聽到兩個人那看似平靜,實際上卻暗帶幾分唇槍舌劍的對話,不由得抬起頭來看着他們,眼睛裏還閃爍着莫名的疑惑神色,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
裴又東見白寧遠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威脅放在心上,一直都是平靜神色的他,終於不由得將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長久以來做官所培養起來的那份氣度,卻是讓他將這份怒意暫時壓抑在了心中,看着白寧遠,然後定定的說道:「今日在這裏見到白總,實在是緣分,素來聽聞白總在商業上的種種奇蹟,有心想要切磋一二,期待着後續跟白總您的交鋒,好了,我們要等的飛機來了,那白總,就此別過!」
一面說着,一面朝着白寧遠伸出手。
聽到裴又東的話,白寧遠心中不由得腹誹不已,說實在的,對於這種跑到對手面前大放厥詞的行為,他還真有幾分不喜,他更信奉的是手下見真章,也就是俗稱的能動手就別嗶嗶,只不過裴又東好歹也是從官面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