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怎麼,今兒沒看到你那輛拉風的蘭博基尼啊?」
「對了,沈哥好久都沒有來這裏,不知道這些日子到何處獵艷去了?」
濱城,雖然不是遼東省的省會,但是其經濟發展水平就算是在國內都相當的知名,堪稱是遼東省經濟最為發達的城市,在這裏也是誕生了許多知名企業,而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城內某處的酒吧當中,一夥男男女女的,正對着被圍在中間的沈君不斷的起鬨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就是為了出來散散心的沈君,在聽到他們起鬨的內容之後,剛剛還帶着的笑容瞬間的僵住,緊接着臉色便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
「聽說沈哥這次去京城了,當初不是誇下海口要去泡什麼華夏小姐麼,對了沈哥,到手沒啊?」
「華夏小姐是什麼東西啊?」
「無知了吧,這華夏小姐可是國內最頂尖的選美賽事了,聽說今年的冠軍是個叫章紫林的京城妞,我看過照片了,人特漂亮!」
「哎,沈哥,你不是奔着華夏小姐去的麼,見到那個叫章什麼林的了麼?」
「對啊,沈哥,講講唄!」
很顯然,他們一個個在那裏起勁的討論着,忽然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沈君的臉,已經黑的猶如木炭一般了。
原本在回到濱城之後,關於此次京城之行,對於沈君而言,便是一場不願意去回想的恥辱,畢竟在那裏,他幾乎是經歷了這將近三十年來最為委屈的經歷,所以在回到濱城之後,他刻意的將所有關於京城的記憶全都封存起來,叫上一幫狐朋狗友到酒吧裏面買醉,為的就是將心中的鬱郁之情全都排解出來,可誰曾想,剛剛開始有些盡興,自己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被他們一下子全都勾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似將剛剛結痂的傷疤血淋淋的生生撕開,再撒上一把鹽的感覺,可偏偏這種痛,面對着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他又無法說出口。
畢竟被人欺負了之後灰溜溜的跑回來這種事,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經歷。
哪怕這一次的對手是大名鼎鼎的白寧遠。
他不知道這些事,一旦被他的狐朋狗友們所知道了,會將他編排成什麼樣子,他可是知道這幫傢伙的嘴到底有多損,好不容易逮着一個嘲笑自己的機會,他們又豈會放過。
所以面對着眾人的起鬨聲,沈君黑着臉保持着沉默。
看到沈君的樣子,眾人不由得趕到一陣奇怪不已,若是尋常的時候,在面對着這種話題,沈君早已經是一副侃侃而談的模樣,而他現在坐在那裏一言不語的喝着悶酒,只要是個人就能夠察覺到這裏面的詭異,頓時不由得都面面相覷了起來,原本那些激烈的起鬨聲,也是逐漸的平復下來。
眾人都不是傻子,猜測到這裏面定然是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隱情,再加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沈君在他們當中,一直都是被巴結的對象,所以眾人便識趣的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一時間,眾人好像忽然間沒有了話題一般,面面相覷着,整個卡座之上,陷入到了一片奇怪的沉默當中。
可話題雖然結束了,但是給沈君的影響依然存在,他依舊沉浸在剛剛那份屈辱的回憶當中無法自拔,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悶酒,整個人看起來情緒有些低落。
白寧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感受到辛辣的感覺不時的從喉嚨里穿過,那種身體上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下心理的那份折磨,沈君一面喝着酒,一面在心中不斷的回憶着那一幕,回憶着白寧遠那雙猶如寒潭般沉寂的眸子,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將白寧遠的模樣,深深的刻在心頭之上一般。
沈君覺得,也許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在那個晚上,他是如何卑微的在白寧遠面前,低下了自己一直高昂着的頭顱。
明明是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小屁孩,可偏偏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副無能無力的樣子,這份濃烈的憋屈感,讓沈君的心中一直有一團火在劇烈的燃燒着,幾乎無時無刻的不在煎熬着他的靈魂。
越想越氣,幾乎毫無徵兆的,沈君猛地舉起剛剛喝了一半的酒瓶,仿佛是要發泄心中那份幾乎要將他給折磨瘋的怨氣一般,狠狠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