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此時她大半個臉都被口罩給遮住,但是白寧遠對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光是聽聲音就能認出她來,更不用說這個無比熟悉的身形,曾經多少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說真的,白寧遠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徐清茉。
雖然前世從認識的時候開始,徐清茉就一直在三院的icu,也就是重症監護室,不過因為icu的工作實在是太過於勞累,再加上有了要孩子的打算,等到結婚之後不久便托關係調到了門診那邊,雖然收入比起在icu的時候少了一大截,但是至少不用上夜班,而且也不用透支精力。
而對於認識之前的事情,白寧遠沒有問過,徐清茉也沒有說,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居然在骨科里待過。
明明前些日子他過來偷偷看她的時候,還在心內科的病房裏,這才短短一兩個月的功夫,便來到了骨科?
他哪裏知道,這些日子,因為徐清茉的專業技術水平還是相當紮實和過硬的,所以院裏已經準備將她調到icu,正在辦理的過程當中,可這個時候,正好最近骨科有幾個護士因為生產而待崗,最近住院的人又比較多,人手嚴重不足,於是她便被暫時調過來頂替一陣子,等到下個月再正式到icu那邊,誰曾想在這個時候,白寧遠的奶奶住院了,又恰好住進了徐清茉所負責的特護病房當中。
雖然白寧遠並不清楚其中的原委,但是在看到徐清茉之後,他的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感慨不已,是應該說「無巧不成書」麼!
不過這個時候,他好歹還能記得現在的情況,拼命從那份乍見的驚喜當中掙脫出來,接着努力的保持平靜,對着徐清茉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頓了一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了……」
或許是心境使然,在說出最後這謝謝兩個字的時候,他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聽到白寧遠的聲音之後,徐清茉下意識的朝着白寧遠看了一眼,眼神微微閃爍了兩下,被口罩遮掩住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色,只是衝着白寧遠點了點頭,便準備要匆匆的離開。
「等一等!」就在這個時候,一邊的白弘卻是忽然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他來到白寧遠的面前,指着徐清茉,一臉笑着對白寧遠說道:「小遠,今天還真是多虧了這位徐護士,就是她發現了你奶奶摔倒在地上,然後打了120,幫着處理傷口,還一塊陪着送到醫院這邊來,要不是她的話,你奶奶可真得受個罪,所以啊,咱們得好好謝謝她才是,現在像她這樣熱心腸的人可不多了!」
這幾年裏,因為扶老人反被訛詐的事情屢見報道,每一次都能引起社會的熱議,但是因為國內法制的種種不健全,讓這種現象反而無法得到了一個有效的懲罰,這便導致了人人自危,對於扶老人形成了一種天然的恐懼,甚至成為段子手們的惡搞。
這種社會風氣的形成,對於自詡禮儀之邦,擁有着五千年燦爛文明的華夏來說,真的是一種悲哀。
可人心倒了,想要扶起來,就絕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夠做到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清茉的這種舉動,在白弘等人的眼裏,便是相當可貴,再加上因為她的緊急處理,才讓老人家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白家人對她,此時可謂是感激涕零。
聽到白弘的話,徐清茉擺了擺手,輕聲說道:「我是學醫的,見到這種事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您不必這麼客氣!」雖然隔着口罩,但是從徐清茉的眼神里,白寧遠還是能夠看的出來,此時的她應該是在淺笑着吧。
「那可不行,對你來說也許就是順手而為之,但是對於我們的意義可就不同了!」白弘認真的對着徐清茉說道。
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白寧遠看向徐清茉的眼神當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異樣的神色,他真的沒有想到,徐清茉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們家產生一種交際。
白寧遠對於重新俘獲徐清茉的芳心,可謂是信心十足,畢竟他對徐清茉實在是太熟悉了,唯一讓他糾結的,便是到底該用什麼樣的一種藉口去跟徐清茉結識,熟悉之後再開始對她發起進攻,所以之前的時候,白寧遠就一直在冥思苦想,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