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猛地抬起頭來,幾乎只是在一瞬間,便從張言的床上飛快的跳下來,隨即便看到一個護士正推開門,對着自己說道。
這是什麼情況?搞什麼突然襲擊啊!
此時一臉手足無措的白寧遠,頗有幾分被人抓了現行的感覺,恨不得從地上找條縫鑽進去,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很快,但是他不敢保證自己剛剛的動作究竟有沒有被那個護士給發現。
因為緊張,此時白寧遠的心,比起剛剛對張言的那份衝動,更加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整個人也是大汗淋漓的樣子。
若真是被人瞧見自己剛剛的醜態,那自己的臉,還真就丟盡了!
天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回事,簡直就是鬼使神差一般。
一時間,白寧遠真的恨不得自己是一隻鴕鳥,將腦袋埋進沙子裏。
「27、28,量體溫了!」那護士見白寧遠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並沒有過來,便有些狐疑的看着白寧遠,這個時候,她似乎才看到,病床上張言的狀態。
「怎麼回事?」那護士過來,又拿起毯子,給張言蓋上,這才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看着白寧遠:「你這是陪護是怎麼當的,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病人現在體質虛弱,不能着涼的嗎!」
劈頭蓋臉的將白寧遠給說了一頓,不過這個時候明顯有些做賊心虛的白寧遠,根本就不敢直視那護士的眼睛,只是在那裏唯唯諾諾的應聲着。
「趕緊量體溫,量好了記得到護士站說一聲!」那護士盯着正光着膀子的白寧遠,沉聲說道。
「好的!」白寧遠將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接過體溫表,然後趕緊背過身,先給張言的女兒夾上。
即便是背對着那護士,白寧遠也總能感覺背後的那雙眼睛,好像在意味深長的盯着他一般,讓他頗有些如背鋒芒,不管他怎麼動,都擺脫不了那雙眼睛。
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給張言女兒夾上體溫計之後,白寧遠猛地轉過身,對着那個護士大聲的吼道:「我就是……」
只是話未說完,就瞬間堵在了嗓子眼兒里,因為此時病房裏,早已經沒有了那個護士的身影。
看來還是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
白寧遠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才提在嗓子眼兒的那塊石頭,終於重新落地。
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白寧遠頗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感覺。
靜靜的等待了一會兒,讓自己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白寧遠便走過去,將體溫計拿出來,看看之後,記下數值,這才又用力的甩了甩,將體溫計里的水銀重新甩回去。
做完了這一切,白寧遠又來到張言的病床前,準備給她量體溫了。
白寧遠努力的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張言的肩膀之上,他伸手捉住張言那隻沒有掛針的胳膊,輕輕的將它抬起,隨即便露出了腋窩。
張言是個很精緻的女人,這一點從平時她的穿着打扮之上就能看的出來,正因為如此,她的腋窩裏面,也是白白淨淨的,看不到一根腋毛的痕跡。
一股淡雅香水的味道,混合着張言獨有的體香,慢慢的鑽入到白寧遠的鼻孔當中,好似是一雙小手一般,不斷的騷動着他那顆不安分的心。
只是看了一眼,白寧遠頓時便有種挪不開眼的感覺,尤其是在他的動作之下,張言身上的毯子又往下滑落了一些,露出了她那無比精緻性感的鎖骨。
那是一種醉人心弦的嫵媚,只是看了一眼,白寧遠剛剛平息下去的那股熱火,頓時又沸騰了起來。
強忍着心中的那份悸動,白寧遠將體溫計放在張言的腋窩處,然後合上張言的肩膀,將體溫計夾緊,在做這一切的時候,白寧遠能夠感覺的出來,自己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着。
好不容易做完這一切,白寧遠頓時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心再次砰砰直跳了起來,腦海當中一直浮現着一個念頭。
都說男人天生都是賤骨頭。
明明剛剛在露出猥瑣的念頭時,差點被人發現,但是現在,白寧遠似乎又將方才的那份兇險場景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試一試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以後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機會,讓你一嘗夙願了!
白寧遠的心中有一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