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白寧遠此時微微有些懵。
饒是他也算是久經各種風浪,但是像這樣尷尬的情景,絕對是第一次遇到了。
居然會在這裏遇到蓋爾*加多特的丈夫。
更重要的是,從他此時那無比憤怒的模樣來看,似乎他跟蓋爾*加多特的那點事兒,他都已經知道了。
白寧遠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從剛剛見到蓋爾*加多特時她那欣喜而又熱情的模樣上來看,她應該不會將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告訴她的丈夫,畢竟這種事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這麼說來,他之所以會知道,恐怕還是因為剛剛他跟蓋爾*加多特熱吻的情景,剛好被人家給看到了吧。
想想白寧遠便不由得有些蛋疼,這還真是陰差陽錯,這不小心偷個腥,誰曾想被苦主給遇上了。
更何況現在還鬧成這個樣子,好在當初周圍的人不多,也沒有什麼記者,而且他的身份在這邊並沒有人知道,不然的話,消息傳到國內,估計他的名聲,可就直接臭大街了。
要知道,對於華夏網民們來講,這丟人丟到國外,可是他們最為義憤填膺的事情。
而且,這起事件,跟某本名著裏面的情節好像啊,這蓋爾*加多特便是那金蓮妹子,眼前這個滿臉猙獰的男人,自然便是被戴了綠帽子的大郎,至於他白寧遠,當仁不讓的便做了西門大官人所做的事。
這樣一類比,自己的所作所為還真是挺遭人憤怒的。
可他白寧遠也是挺冤的啊,別看他睡了人家的老婆這事兒確實是板上釘釘,但這一切都是別人安排的,讓白寧遠頗有一種打狐狸不成反惹一身騷的憋屈感。
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偏偏又無處說理去,誰會相信他的無辜呢,說不定還得被扣上個賺了便宜賣乖的帽子。
只能自認倒霉了。
當然,這也是自己心中想想而已,看之前蓋爾*加多特的表現,白寧遠篤定,她的丈夫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哪怕是自己心中憋屈不已,但是睡了他老婆那事兒,可是堅決不能承認。
因此,白寧遠看着亞隆*凡薩諾,微微皺起眉頭來對着他說道:「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頓了一頓之後,他的臉上又露出陰沉的神色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會襲擊我?還是說,你是個種族主義者。」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還不等亞隆*凡薩諾做出什麼反應,便又接着看向面前的那些警察:「警察先生,我想關於事情的結果已經很清晰了,我並不認識眼前的這位先生,我也相信我們之間並無什麼過節,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起種族主義者的恐怖襲擊,美利堅身為國際上的大國,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感到十分的遺憾。」
緊接着,白寧遠同樣不等那些警察們有何回應,又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邊的保鏢身上,故意用他們都能聽懂的英語對着他吩咐道:「立即聯繫華夏大使館,就說我們在這裏遭到了不明襲擊,請他們給美利堅這邊施加一下壓力。」
不管華夏駐美大使館在美利堅這邊說話到底管不管用,但是至少,白寧遠要搬出他們來,讓面前的那些美利堅警察有種緊張感。
那幾個美利堅警察不由得一陣面面相覷不已,片刻之後,才看向亞隆*凡薩諾:「這位先生,請你解釋一下襲擊那位先生的原因,請您認真考慮,因為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未來法庭上的證據。」
說話的時候,他們不自覺的加重了語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海關的那些警察們,都不是傻瓜,特別是這幾年華夏和美利堅的交流日益密切的情況下,他們對於華夏人的很多習慣也都有了深刻的了解,就比如剛剛白寧遠的那番話,從那些字裏行間當中,他們能夠感受到幾分高高在上的感覺,再加上眼前白寧遠的穿着打扮和身邊的那數個保鏢的陣勢,讓他們意識到,白寧遠的身份並不尋常。
華夏跟美利堅的國情是不同的,總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物,那麼若是因為這種事上升到外交事件的話,他們這幾個人在裏面也很被動,更重要的是,白寧遠受害人的身份也讓他佔據了一些優勢,畢竟他可是被襲擊的那個人,所以他們的態度上,已經很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