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這點弱點最好是能藏多久就藏多久,等到他掌控了強大的勢力後,自然就不需要怕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了。
首先這如今的榮國府可是自己掙來的,原來不過是一個一等神威將軍府而已,不過是靠着祖上蔭庇和世家交互複雜的姻親關係維持着體面而已,若不是自己考上文武狀元,又飛刀救了那皇帝得了這封爵,這賈家定是往後敗落無疑,甚至賈赦已經有感覺,皇帝磨刀霍霍,準備向幾個關係網盤根錯節、又不識趣的勳爵之家開刀了。
所以,掌控着府上的全盤的勢力,是自己眼下必須立刻做的。
賈赦手指快速的彈動着,身上的熱度消褪了些,只是到底不如意,他看了眼邢夫人繡花的小簸箕,撿起一塊布,隨意的繡花起來了。
他不愛繡花,只是刺繡的時候,專心致志,不止鍛煉了自己手指的靈巧,更在一針一刺的時候,身軀里內功亦跟着運行,隱隱暗合他修習的功法,使得自己的內力更加圓潤自如罷了。
一個武功高手若是想刺繡的好,只需要練習幾下就能成了,畢竟眼力和手力在那裏,只不過某些高傲的劍客們不屑於此,賈赦卻覺得他們很迂腐,自己會了這內功後,只要能對自身好,加深自身的修煉,他並不在乎其他的看法。
我行我素有甚麼不好?!就是因為自己以前想的太多,才會一直受制於賈母。
明明老太太這個母親對自己做的事情,外人看了都覺得太過偏心,讓他這個承襲爵位的嫡子住到了馬棚邊上的花園裏,而小兒子賈政卻住進了榮禧堂,迎來送往的竟成了明面上的榮府代言人。
他這位母親自小就對自己不太上心和盡責,一直以來竟十分偏寵賈政和敏妹妹,而他這個長子卻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邊緣人物,若不是這大夏朝十分重視嫡長子繼承制,這神威將軍的爵位也輪不到他一坐幾十年了。
賈赦手上的針線快速的舞動,不時還故意針扎了自己幾下,臉色迷離,腦中卻冷靜地想着明日裏做些什麼「利於」自身的事情。
……
轉日裏,賈赦早晨很早的起床,他臉上的色澤還是微微泛着些酡紅,瞥了眼一夜沒怎麼睡好的邢氏,然後賈赦連飯都沒在屋裏用就走了。
他到了書房,讓小廝立刻叫來了兒子賈璉。
&去把你媳婦的陪房旺兒一家綁過來。」賈赦淡淡的吩咐。
賈璉聞言大驚,問道:「可是他們惱了老爺?」
賈赦拿着一方白帕,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裏拿着一把刻刀,書桌上還擺放着一個木頭人,賈赦瞥了一眼,他的先太太竟是位難得的佳人,倒是和這兒子賈璉有幾分相似,無怪乎賈璉長了一副桃花眼,不過他不怎麼喜歡,這對招子安在了一個男人身上,看着嫵媚盡失,卻給賈璉憑添了一股風流。
這風流竟是十分像那個陸小雞給人的感覺,瞧着就惹人厭惡。
賈赦蹙起眉,神情不怎麼好看,這頓時讓賈璉不敢再問。
若是再一言不合,老爺就又要施展家法了。
賈璉深知賈赦的不講道理,只好苦哈哈的暫時背着王熙鳳,命人去綁了旺兒一家過來。
賈赦坐在園子裏,十分悠然地喝着酒,這酒自然還是從廚房裏強要過來的,為此銅錢甚至帶了幾個護院立威,強搶了二房酒水的份例,至於老太太和二老爺那邊知道後會怎樣找大老爺的麻煩,他這個當小廝的自然是不用操心的,反正聽老爺的話准沒錯。
賈赦喝着酒,卻不在乎這搶來的酒是否會惹惱賈母,在他看來,他以前實在是太過忍讓賈母和賈政他們了,結果他們不僅佔着便宜,還對自己頗為不客氣,甚至大多時還鄙視不屑着自己。
冷笑一聲,眼裏厲色一閃,隨即賈赦溫和了表情,輕淡地瞥了眼跪在地上被綁着的旺兒一家。
旺兒夫妻極為不解,為何璉二爺要綁了他們,他們畢竟是王熙鳳的陪房,若是要處置他們,或他們犯了什麼忌諱,怎麼着也得奶奶發話同意啊。
&爺,可是我們有什麼不當的地方?」
&們?」賈赦笑了,挑眉看了眼賈璉。
&貨,你跟老爺說『我們』?!」賈璉怒氣滿面,有賈赦在院子裏,他不禁自尊起來。
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