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爺總是被奪舍
顧慶志聽了賈赦來了,想到昨日賈赦顯露的一番本事,想着也許他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忙叫人去喚他來。
&着!」顧慶志在小吏要出門的時候,忙喝止道。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自己去請教,畢竟賈赦是國公,雖然自己是大理寺正卿,但他這回是請教對方,還是態度謙虛一點兒為好。
這也是顧慶志為人處世之道,否則咸寧帝也不會視他為心腹肱骨之臣……
賈赦此時正拿着一方白帕,端坐在屋內,一下一下的拭着劍。
他今日雖然穿着公服,沒有白衣入雪,但紅色的官袍襯的他的臉色極白,顧慶志進屋,賈赦抬眸,眼神極亮,發出攝人心魄的芒光。
即使是顧慶志這等常常覲見天顏的大臣,此時心裏也不由一緊,靜站了片刻,顧慶志這才開口說明了來意。
賈赦似乎聽了,似乎沒聽進去,他手上的動作沒停,當顧慶志說完的時候,賈赦也鬆開了他手上的白帕。
「……滅門慘案?!」賈赦聲音有些慢。
顧慶志唉聲嘆氣,「國公爺可有什麼想法?」
賈赦挑眉,手執着劍,微微沉吟,他雖然對破案不感興趣,但很願意殺這等兇殘惡劣之人。
顧慶志很是苦惱,「這被滅門的一家七口,當家的那位是個賣肉包子的,大家都叫他包子吳,為人很是和氣,手藝又好,包子餡料美味又足量,否則生意也不會那樣好……這也正是我為難的地方,這等滅門慘案,包子吳恐怕是得罪誰了,有天大的仇恨吶。可是順天府等人查訪多日,一絲破案線索也沒有。」
這個案子發生在京城,雖然包子吳是市井小民,但也算是殷實之家,又是滅門慘案,在京城這個首善之地,現在已經傳揚的赫赫揚揚,再不破案,恐怕會上達天聽,當今問起這等案子,顧慶志自己都會為難。
皇上是操心國家大事的,他身為皇上的心腹,若是弄得京城人心惶惶,再被有心人利用……顧慶志眯起眼睛,想着自己的政敵,然後期待的看着賈赦。
賈赦聽了案情,並無頭緒,他厭惡這等煩雜之事,他需要一個為自己服務的管家,管得了莊園和外面的鋪子,亦能為他打聽匯總天下間的消息,最好粗通些武藝可以自保。
這樣趁手的人,暫時沒有尋到。
賈赦緊了緊握劍的手,在其位謀其政,他雖然不喜,但顧慶志既然是他上司,又求到他身邊了,他倒是很想看看案發現場,到那裏去訪一訪。
顧慶志帶着賈赦等仵作、衙役一行人,先又集體參觀了一眼吳家七口的死屍。
大理寺的仵作精通各種鑑定,應該說這祖傳的「手藝」不容忽視,他家已經做仵作十八代了,比這大夏朝的歷史都久,自有眼光毒辣的地方。
&人是被劍器殺死的,案發現場不遠,也找到了兇器……」仵作侃侃而談,顧慶志點頭,有衙役送來了一柄沾着血跡的佩劍。
&是一柄佩劍,已經問過周圍的鄰居,據說這包子吳他家的小兒子喜歡舞劍,不過歲數小,包子吳寵孩子,就買了一柄劍給小兒子。」
顧慶志看賈赦目光凝結在那柄劍上,又瞧了瞧賈赦手中的劍,細細解釋了這柄件的來歷。
&過是一把不能殺人的劍。」賈赦看了半晌,然後說道。
聞言,眾人一寒,均是目光炯炯的望着這榮國公。
這位國公爺還真是語出驚人吶。
賈赦俯身仔細看了看其人的傷口,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顧慶志着急地問:「恩侯可是有所發現?」他琢磨了下,還是稱呼了賈赦的字以示親近。
賈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柄劍不是兇器。」
&何?!」仵作插言。
顧慶志瞪視了他一眼,沒有尊卑之分的傢伙!
仵作表情訕訕,雖然拱手致歉,但眼神里露出的可不是贊同的意思。
賈赦不以為意,只對顧慶志說道:「用刀的人使劍的時候,總有些小習慣。何況這柄劍是裝飾用劍,本就不是殺人的劍。」
眾人包括顧慶志,都不知道,賈赦最擅長的就是使劍了。
賈赦的話不能讓人服氣,賈赦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