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坤雖然暫居到了東卉苑的小公寓裏,但是兩人各住一房,李熒藍最近忙於學校大戲的排練,加上《仙宮》還時常需要定裝,他基本是屬於早出晚歸的狀態,而高坤沒想到竟然比他還神龍見首不見尾。
據李熒藍猜測,高坤應該是找到了新的工作,具體是什麼卻不好說,不過應該不會比之前工地的要輕鬆,有時候自己凌晨回來偌大的房間裏依舊空空蕩蕩不見高坤的影子,直到洗漱完畢躺上床翻了n個身後才會聽見鑰匙聲響,對方輕手輕腳的進了門。
不過早上高坤會走得比他晚上一點,於是兩人也就清晨那麼一點時間可以稍稍面對面一下了。高坤會提前一小時起床,給李熒藍去買好早餐,他的手藝很一般,會做的也就那老三樣,未免李熒藍吃不慣,主要還是以外賣為主。
只是自從搬到這裏以後,兩人的氣氛就一直比較冷淡,高坤也許不理解為了那麼一件小事,李熒藍為什麼會不高興這麼久,其實李熒藍自己想來也覺得很傻,但他就是這麼彆扭,這么小心眼,因為期待太多,所以當結果成空,才會那麼難以接受。
而遇上對這些本就不善處理的大木頭,低氣壓的冷戰就被這麼持續了下來。
終於,到了u影大戲開演的那一天,李熒藍一早就起了床,但是他從房裏出來的時候卻沒有看見高坤,桌上擺着新鮮的早飯,卻只有他獨一份。
李熒藍默默地拿起筷子把這些都吃了,吃完後又在那兒坐了半晌,望着大門的方向,可直到萬河打來催促的電話,卻仍是不見有旁的動靜。
李熒藍只有起身,在房內轉了一圈後,關門下樓,去了學校。
這次的演出沒有趕上什麼節日,學校也不多參與,主要還是學生的內部匯報表演,所以沒有選擇對外的大劇場,只在學校的一個中型劇院裏借了場館。儘管沒有怎麼宣傳,但校內消息靈通的學生還是風聞到了口口相傳,表演系的幾個風雲人物挑大樑的演出,位子也就可想而知的緊俏了。
「小同,把你那手機關了,鬧鈴都鬧一天了。」忙碌的後台,朱至誠來回佈置着現場,簡直跟導演一樣忙,還要抽空關心攪亂他心情的背景音樂。
常小同忙跑過來拔電板:「這不都是要票的麼,都說了不對外出售了。」
「你要嘴巴沒那麼大,誰能知道?」
朱至誠瞪他,正說着,回頭就見李熒藍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朱至誠目光一落到他身上,立時軟了表情:「衣服還合身吧?」
李熒藍頷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看,除了幾個廣告短訊外,無聲無息。
朱至誠道:「差三分七點,還有一小時才開始,不過有觀眾已經在外面排隊了,我們要不要再去走個位?」
李熒藍沒在聽,只是直覺地點頭,直到被朱至誠拉出去他才回神,只得將手機暫時放在了後台。
……
劉喜樂注意到高坤從剛才就一直在看牆上的鐘,不由問:「哥,你有事兒啊?」
高坤手裏拿着兩顆大白菜正在水龍頭下衝着。
劉喜樂又道:「有事兒就走啊,我給你頂着呢,跟馬老闆說一聲就行。」
高坤猶豫:「再等等吧,這個點忙。」
這個點是忙,但是要從傍晚六點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再怎麼等也白搭,所以待劉喜樂又瞥見高坤好多回在那兒偷偷的看時間,終於忍不住上來推他。
「走走走走,這兒有我,哥你趕緊去趕緊回。」
高坤被帶了兩步,心裏也有點急了,於是一把扯了圍裙和手套,對劉喜樂說:「那我先去一下,你要不行就給我打電話,我很快就回來。」
在劉喜樂一徑的點頭如搗蒜中,高坤這才快步走了。
他先趕到光耀去牽了車,然後難得一路狂飆着往西南大學城去了,原該一個多小時的路,高坤三十分鐘就開到了,只是下來的時候一瞅見小劇院門口那人山人海的場景這才想起自己沒有票進不去……
……
朱至誠在前後台繞了一大圈,卻沒見到李熒藍的身影,他着急的要詢問常小同,回頭就看見萬河站在那裏。
「萬哥,熒藍呢?」
「去洗手間了吧,」萬河道,見朱至誠表情糾結,便拍着他的肩膀笑,「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