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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京都已經徹底暖和起來了,那些車流熙攘的馬路邊上,為數不多的樹木也漸漸的綠了起來,讓這個鋼筋混凝土的城市多了一份柔和的色彩……對,就是下周,因為接連兩個會議,時間比較久,所以我就不來實驗室了,有事兒您就給我打電話好了。」
田路那平和的聲音從韓軍辦公室那虛掩房門中傳了出來,讓謝全海正準備敲門的右手又放了下去,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還是沒有離開,就在門口靜靜的等待着。
田路雖然是實驗室的老闆,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京師大學附二院神經外科的主任,謝全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夠在基礎和臨床領域同時做到現在的程度,但是他知道,這位天才的老闆最近一周也就能來個兩次左右,尤其是最近兩周,基本上都只來半天或一天,而且聽現在這話的意思,如果今天見不着恐怕就只能等兩周後了。
突然間,謝全海稍稍的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讓夏若來的,畢竟作為跟隨田路最早的學生,夏若可比血腦屏障課題組其他的研究員們和田路熟悉多了。
就在謝全海準備耐心多等一會兒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咦?趙老師,您在門口站着幹嘛?老師在嗎?」
謝全海扭身一看,黃巧巧拿着一個信封站在他的身後。正略顯驚訝的看着他。
「在呢!」
謝全海連忙點了點頭低聲道:「我也是準備找老闆,不過他正和韓老師談事情,所以稍微等一下。」
黃巧巧頓時瞭然,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什麼,屋裏田路的聲音卻突然大了起來:「是找我嗎?請進來吧!」
兩人馬上就知道田路在裏面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當下也不猶豫,一前一後推門走了進去。進屋一瞧。屋裏就是田路和實驗室的兩個管理者,韓軍和錢樂樂。
「老闆。」
「老師。」
謝全海和黃巧巧恭敬的衝着田路打了聲招呼,然後才又向韓軍和錢樂樂兩人點了點頭。說來也怪。雖然平時實驗室里大家對韓軍和錢樂樂都很尊敬,但是只要田路在場的時候,眾人都會把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相比之下韓軍和錢樂樂兩人似乎就不那麼重要了。
對於這一點,說句實話錢樂樂心裏是相當不爽的,女孩兒現在可是有着前所未有的雄心壯志,想要做一個讓人尊敬的管理者,當然希望其他人能像尊敬田路一樣尊敬她了。而相對來說,韓軍就要適應多了。在這一行幹了那麼多年,韓軍心裏很明白,在這個實驗室里,莫說田路才是真正的老闆,單就說他領導並指揮眾人做出那些成果。這樣的成績別說在一個剛剛創建一年多的實驗室,就是在世界上任何一家頂級實驗室,恐怕都是讓人仰望的存在了。
「怎麼,找我還一起來?」
見到謝全海和黃巧巧之後,田路笑着問道。
田路今天的心情明顯不錯。示意兩人坐下之後又說道:「剛好快下班了,正準備和他們兩個商量一起去哪兒吃晚飯呢,呵呵,等下大家一起去吧!」
自從實驗室所有的課題結題以來,這段時間田路醫院的工作很多,尤其是馬上即將到來的兩個會議。更是耗費了他很多的精力和時間,到實驗室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所以想着中午趁機請大家吃頓飯,一起聯絡聯絡感情,也談談下一階段的工作。別看田路和韓錢兩人同住一個小區,不過因為家裏兩個小寶貝兒的原因,除了錢樂樂還經常過來找葉蘭之外,韓軍基本上是不上門的。
「我就不去了,晚上家裏還有些事情,不能太晚回去。」
謝全海連忙搖了搖頭客氣道。知道田路肯定和兩人有話要談,謝全海自己也很識趣的婉拒了。
和謝全海一樣,黃巧巧也是搖頭笑道:「我約了人,也不去了。」
見兩人都各自有安排,田路也不勉強,只不過眼角的餘光掃過,看到了黃巧巧手上的信封,不由得笑道:「看來,巧巧你的文章是改完了?」
「是的,按照您上次給提的意見,我們三個都已經改完了。」
黃巧巧興奮的點了點頭,連忙把信封給田路遞了過來:「他們也兩個托我給拿過來,麻煩您再給審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