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台下所有的聽眾都站了起來,掌聲更是將如雷鳴般響起,而講台上的田路頻頻向台下鞠躬致謝的同時,心中這一周來的些微鬱悶終於也漸漸的消散了。
連續的兩個周末,讓田路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在神經外科的學術年會上,即使有着冷冽的力挺,同時也有着同派系專家們有意無意的支持,但是以主任委員為首的另外一派卻是以資歷不夠,同時在臨床上的成績不足為由堅決反對,而另外的中間派們,雖然看問題比較客觀,但是同樣覺得田路的各項條件還不夠。
就算是擺出了他發表的那些文章同樣也不行。
無論如何,這畢竟是神經外科臨床專業的學術委員會,田路在基礎方面的成績並不能成為憑仗。而在臨床上,或者更為具體一些,在神經外科的患者管理和手術方面,田路並沒有讓人信服的成績,就算你手術做得再好,能力再強,又如何?沒有有分量的,甚至沒有任何研究成果發表,誰能看得到?所以最後「選舉」的結果,田路理所當然的落選了,而冷落也因為年齡偏大,干不滿一屆就將退休的的原因,同樣無緣於新一屆的學術委員會了。當然,如果冷落的威望足夠,哪怕年齡再大也是可以繼續任職的,可惜他本人在整個神經外科屆來說。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關係網,都不足以支撐他繼續走下去了。
附二院神經外科。在新一屆的學術委員會中再無一人!
雖說提前已經預料到了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並且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參加會議的田路還是略略的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在會議上被人討論來討論去,然後被摒棄在門外有什麼尷尬,關鍵是冷冽是如此賣力的想要把他推出去,甚至不惜為此放棄了自己的地位,但是結果卻是如此的令人失望,這讓田路覺得有些愧對於冷冽。
好在接下來的這個周末。神經科學學會的學術年會上,田路終於獲得了另外一種意義上「同行」們的認可。在臨床上,也就是神經外科界,田路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地位。但是在整個神經科學基礎研究領域,他卻已經是一個大人物了!
是的,絕對的大人物!
年紀輕輕,就已經發表了六七篇重量級的文章,而且都是在世界最頂級的專業期刊上,這樣的成績在國內絕對是耀眼無比,也讓所有人都看到了田路輝煌的未來!
主持人快速的走上講台,泰然自若的等待掌聲漸漸弱了一些之後,這才微笑着大聲說道:「非常感謝田路老師的演講,同時回答各位同仁提出的問題也都很精彩。那麼因為時間的緣故,我們今天下午的會議就只能到這裏了,下面馬上就是晚餐時間,請大家注意下各自發的餐券……就在主持人介紹會務組晚上安排的時候,田路已經悄然的走下講台。
台下很多人都盯緊了田路,想要上前交流一番,不過會務組的安排明顯是很到位的,在一名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田路直接進到了準備室之中。
「小田。辛苦了!」
在準備室中,馮遠笑着迎了上來:「時間剛剛好,我們景主任準備了一餐便飯,咱們現在就過去,你看怎麼樣?」
「好的。」
田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笑道。
景樂語,是震旦大學長海醫院神經內科的主任,同時也是神經科學學會神經病學基礎與臨床分會的現任主任委員,這次的大會就是由他們醫院承辦的,所以景樂語就是組委會主席了。田路剛到長海的第一天,景樂語就在馮遠的介紹下和他見了一面,雖然因為時間的緣故聊的不多,但是很明顯,他對田路現在的研究內容,無論是血腦屏障還是癲癇,都非常的感興趣。
如果田路只有血腦屏障方面的成果,說實話景樂語可能對他個人就沒有什麼興趣了,但是因為當初馮遠是介紹人的緣故,景樂語自然知道田路和學校的神經醫學研究所現在合作一個項目,由他提供資金和研究思路,甚至包括具體的實驗方案,來做一系列關於癲癇疾病的基礎研究。
對於這個項目,景樂語就非常感興趣了。
景樂語自己的研究方向之一就是癲癇,而且也是國內在這方面最頂尖的人物之一,所以當初在神經醫學研究所看到田路的試驗資料之後,頓時便發現,雖然現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