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天,我、你、二哥,我們一起拋下所有的一切名利是非,去探索未知的宇宙,讓以後成百上千年人類的足跡都無法超過我們所到達過的範圍。:3wし」
「那真好……沛流聽到了也一定會喜歡。」
「可是那還有可能實現嗎?」宋梟的喉頭哽咽。
他不知道,這一次的離別,用八年的時間重逢是否足夠。
「會的。因為你一直比我要通透。你很清楚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作為兄長,我能對你所說的最後一個建議就是要有耐心,天時地利人和這是我們這個民族從遠古時代傳了下來的老話。祝我好運吧,宋梟。」
宋梟張了張嘴,用盡了力氣對他說:「早點……帶着二哥回來。」
一個身影來到了宋梟的身邊,抬起手將他的腦袋壓入了自己的懷裏。
那股熟悉的氣息湧來,穩健的心跳聲在宋梟的耳邊響起,他隱忍多時的眼淚終於瘋狂地掉落下來。
奧茲沉默着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只是一直抱着他。
宋梟明白,所有他萬般不舍的瞬間都會過去,宋燃說他們會再次重逢,他選擇相信他的承諾。
駕駛着「凝望」的宋燃側過臉來,看着身旁安靜睡着的宋沛流,伸了個懶腰,笑了笑:「哎呀!終於甩掉那個小屁孩,可以安安靜靜地待着了。沛流,這一次我們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第九象限我們倆都不熟悉,這一次可以盡情地玩一玩了。我不用再想着製造怎樣大氣磅礴的星艦,而你也不用再守護我的後背。我們都會輕鬆起來。」
儘管沒有任何回應,宋燃的唇上卻帶着充滿期待的笑容。
「凝望」的引擎全開,蟲洞在他的面前緩慢顯現出來。
「我們走吧!這一次,我會陪你到最後。」
宋燃側目看着宋沛流,仿佛他能聽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帶着將億萬光年拋諸腦後的宋燃式瀟灑,這艘星艦就這樣隱沒在了蟲洞之中。
「崩裂」失去了來自「凝望」的所有信號。
而那一天的宋梟,就像十三年前得知宋燃失蹤消息時候一樣,昏天暗地大哭了一場。
他任性地親吻着奧茲,他的眉角,他的鼻骨,他優雅的唇角的凹陷。
他是那樣瘋狂地感受着奧茲的佔有,緊緊地抱着他,不甘心地將自己的力量滲入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宋梟甚至有一種衝動,如果自己就這樣把奧茲分解掉了,是不是永遠不用擔心失去他?
如果人生總要經歷不斷的離別和失去,他是不是也會向圖利奧或者高緹耶那樣陷入瘋狂?
他疲憊地睡着,夢境中不斷幻想着他和所有自己在乎的人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而奧茲卻小心翼翼地起身,低下頭來長久地看着宋梟的臉龐,他垂下自己看似無欲的眼帘,鄭重地吻在宋梟的眉心,他捨不得收回這一吻,就連呼吸也長久地停在喉間。
然後他還是不得不抬起頭來,無聲地換上了他參加星際拍賣會時候的艦長制服,習慣性地撫平自己的衣領,用嚴謹而漠然的姿態戴上自己的白色手套,邁開他的長腿,走出那間充滿宋梟氣息的房間。那就像是一張網,千絲萬縷束縛着他的身體他的大腦,儘管是如此地渴望留下,卻又必須斬斷內心深處所有的依戀。
而里昂就站在門外。
「你要走了嗎?」
「嗯。」奧茲點了點頭。
他離開沃姆溫德已經太久了,法恩夫人以及喬安娜還在高緹耶的手上。
「是因為那則消息嗎?」里昂又問。
「是的。」
就在宋燃駕駛「凝望」離去之前,奧茲就看到了來自沃姆溫德的新聞,這則新聞已經被轉到了各個象限,所有星際商旅以及守備軍都能看到。
那是高緹耶假惺惺的呼籲各個象限都能夠幫忙尋找首相奧茲·法恩的蹤跡,甚至還懸賞了重金。
而新聞畫面里出現的是一臉冷然的喬安娜以及擔心不已的法恩夫人。
這是來自高緹耶的威脅,他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奧茲,如果他還活着就必須回到沃姆溫德,否則他的母親和姐姐就保不住了。
「你也許應該親口對宋梟說。」里昂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