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輩子,她都沒想過要成家立室。
因為……
她沒資格。
父母多年前的慘死,還因由不明,她阮涼書怎敢獨享塵世之歡。
「阮涼書,你等我,只需要一年,我就還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卓隸!只要一年!」卓隸雙手桎梏住阮涼書的削肩,漂亮而深邃的眸子裏,此刻全是認真和……懇求。
只是他戴着墨鏡,阮涼書根本看不見。
除了他繃成一條直線的薄唇。
他落在阮涼書肩上的手,有些微的顫抖,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水而出。
阮涼書心驚。
「卓隸,不管你是怎樣的,我阮涼書一輩子都會當你是朋友。」她抬手,企圖掰開卓隸的雙手。
但沒成功。
她的話,其實很直接。
只是不知卓隸有沒有聽懂。
卓隸反而將她攬進自己懷中,他的雙手使勁兒地將她往自己懷裏壓,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痛……卓隸……」阮涼書一張臉全擠在卓隸懷裏,呼吸不暢,她只得用拳頭輕輕捶打男人的脊背,試圖提醒他。
哪知,卓隸將她抱得更緊。
「阮涼書,你答應我,不要去別人那裏,不要去……他那裏,乖乖地等我一年。」
卓隸將自己的頭埋在阮涼書頸間,嗓音低沉沙啞,似乎帶着求而不得而壓抑出的悲戚。
可阮涼書此刻只顧着掙扎,想要從卓隸懷裏鑽出來,一邊呼吸一點救命的空氣,根本沒注意到此刻的卓隸是怎樣的。
「快放開…我呼吸不了了……」阮涼書有氣無力。
卓隸終於從開了阮涼書,繼續空氣的阮涼書忙後退了一步。
而此時卓隸卻還保持着低頭的姿勢,阮涼書這一退,她的耳垂便擦過了卓隸的唇瓣。
阮涼書恍然不覺,大口呼氣。
卓隸唇上一麻,緊接着全身都被那一縷麻點燃,酥了開來。
一股熱血從他的小腹直衝而上,撕咬着他的理智。
如果此刻他是和阮涼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可不敢保證他還有沒有耐心就這麼和她干站着!
他守護了阮涼書這麼多年,卻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這麼急切地想要了她!
可……他不能。
——
不遠處的馬路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黑衣男人側身,將手中的相機遞給隱在後座的女人。
女人擺擺手,手中燃着的女士香煙的火星也隨着一晃。
「我不看了,你好好收着就成,和上次拍到的放在一起。」
女人押了一口煙,豐潤的紅唇微張,吐出一縷煙霧,望了一眼小區門口的兩人,「來日方長,我總要多準備點東西才像樣。今天收穫不錯,先回去吧。」
黑衣男人恭敬地頷首,抬腿跨到駕駛座上,驅車離開。
——
阮涼書彎着腰大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看了一眼幾步之外的卓隸,她只覺不妙,毫不猶豫地開溜,朝小區里跑去。
要知道,這個小區外人可是進不去的。
可,她想得太簡單了。
因為這時候,又來了一個男人!
(PS:預祝大家新的一年越長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