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馨帶着玉釧一口氣吃了六份,剩下四份實在吃不下了,便打包帶着,打算回去繼續吃。
「哎呀,太過癮了!」慕容馨摸着自己的肚子,意猶未盡的道,「這千層酥也不知道怎麼做出來的,怎麼就那麼好吃呢?」
玉釧也一臉滿足的神情,拭淨嘴角說道:「小姐您不知道,這千層酥若說起作法,那可是特別的麻煩。」
「咦?玉釧,難道你會?」慕容馨仿佛發現了世外高人,瞪着眼睛問道。
玉釧臉上微紅,輕聲說道:「小姐,奴婢雖然會,但做出來的不好吃。」
「為什麼呀?」慕容馨眨巴着眼睛,她原來的嗜好就是咖啡拉花,制些可口的小點心,這是她同室好友說她唯一像女人的地方。
玉釧窘迫的道:「這千層酥做起來也不難,但難的是那材料不好找,像需要用到的希日陶蘇,那都要從很遠的地方運來的,咱們這裏不好尋。往日裏,奴婢做的千層酥都是用了咱們自己煉的油,總做不出那等酥脆勁兒,所以就不好吃了。」
「希日陶蘇是什麼?」慕容馨蹙着眉頭,奇怪的問道。
玉釧笑着解釋道:「希日陶蘇是遠方牧民招待賓客的佳品。據說是從奶皮子裏提出來的。牧民們把奶皮子攢多以後,經過一夏天晾乾,然後將其放入鍋中煮,慢慢攪動,漸漸地就可以看見鍋中分離出上下兩層:上層黃色,下層白色,黃色的油脂便是希日陶蘇了,它的味道獨特純香,更重要的是,把這個和在面里,做出來的千層酥才會又香又脆。」
慕容馨恍然大悟,利落的道:「哦,原來是說黃油啊!」
玉釧怔了下,墨玉般的眸子裏閃爍着幾分燦亮,佩服的看着慕容馨:「小姐,您不愧飽讀詩書,我只知道順着牧民的名字說,竟不如您這脫口而出的名字,是啊,黃色的油,可不就是黃油,真是又生動又形象!」
慕容馨嘴角直抽,她哪裏懂這些?
「那個,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府吧,衛瀾若找不到咱們,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慕容馨連忙換了個話題。
玉釧愣愣的看着慕容馨:「小姐,衛瀾大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出來了?」
「他也不傻啊,你之前找他要小廝的衣衫,轉眼出來兩個面生的小廝,他就是當時沒反應過來,也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裏啊。」慕容馨嘿嘿笑道,「就是爹爹,恐怕也已經知道了呢。」
玉釧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啊?老爺也知道了?」
慕容馨嘻嘻的笑道:「怕什麼呀,爹不會怎樣的,不過……」
她湊近玉釧,嚴肅的警告道:「今天我設計某人的事,你不得透露半個字,否則的話,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玩了,知道了嗎?」
玉釧連忙乖巧的點頭,把自己的小嘴兒抿的很緊。
慕容馨爽朗一笑,與玉釧一同嚮慕容府走去。
坐在二樓的端陽王還在與太子殿下交談,眼角餘光瞥到這一幕,他不由有些意外,難不成她今天冒險出來,就真的只為口腹之慾?
也難怪端陽王會有此疑惑,誰能想到一個千金大小姐的身體裏,藏着一個吃貨呢?
慕容馨領着玉釧大搖大擺的回到了慕容府,剛剛進府就被慕容殤揪到了前院的書房。
「馨兒,你今天去了哪裏?」慕容殤嚴肅的瞪着慕容馨,沉聲說道。
玉釧跪在地上直發抖,而慕容馨則無所謂的聳聳肩:「爹爹,女兒也不能整天悶在家裏嘛,會悶壞的。」
「什麼悶壞!」慕容殤看到她那無所謂的態度,頓時怒道,「換成男裝偷偷跑出去,這樣才符合你未來王妃的身份嗎?」
慕容馨撓撓頭皮,有些苦惱的道:「爹爹,您也說了,是未來嘛,女兒現在還是慕容家的人呀。」
慕容殤臉沉如水:「慕容家的人,你也知道你是慕容家的人!馨兒啊,我們慕容世家在北凰帝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身為慕容家的嫡大小姐,就這麼穿着小廝的衣衫跑出去像話嗎?」
慕容馨連連點頭,絕美的小臉兒上帶着十二分的誠意:「爹爹說的對,女兒這次做錯啦!」
慕容殤見她總算認錯,那堵在心裏的一口氣終於順暢了些,正打算再繼續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