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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宸君怔怔地看着篝火上翻滾的兔肉,只覺得食慾大開,但慕容馨自從給了那母女二人之後,就不再招呼任何人。
他也不知道這兔肉到底弄好了沒有,只見她不停的翻着串燒的樹枝,就是不說是否熟了。
這等待太過煎熬,似乎過了許久,慕容馨才慢吞吞的把串燒的樹枝拿下來,湊到自己的鼻尖聞聞,接着便一臉陶醉的嘖嘖嘴:「真香啊!」
夙宸君微微皺眉,以他的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故意?
慕容馨斜睨他一眼,挑釁似的道:「喂,你餓不餓呀?」
夙宸君見識過她的潑辣,見她問及,只是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慕容馨嘿嘿一笑,還是位傲嬌君。
她伸手撕下一片兔身,拎着走到夙宸君身邊坐下,遞了過去:「吶,嘗嘗看。」
夙宸君有些意外,這個丫頭嘴裏不饒人,怎麼這會兒變得溫柔起來,不會又設了什麼詭計吧?
「你是不是在想,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我很可能會在你吃到嘴裏後出言奚落?」慕容馨笑着看向他。
她臉上的污漬已清洗乾淨,此時素麵朝天,純淨得如一朵天蓮,烏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好似兩丸水汪汪的烏銀,燦亮燦亮的。
看着她淺笑嫣然的說出他心中所想,夙宸君略有些尷尬。
「不管怎麼說,他們幾條命都是你救的。」慕容馨說完,便再次遞出兔肉,「快吃吧,嘗嘗我的手藝如何,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夙宸君目光微閃,依然沒有接過。
「怎麼了?」慕容馨疑惑的看着他。
夙宸君緩緩接過兔肉,漠然的看她一眼:「沒什麼,多謝。」
慕容馨呵呵一笑,轉身離去。
夙宸君一時看不明白慕容馨為什麼突然改變,但慕容馨心裏卻門清,不管怎樣夙宸君都是印能者,總能幫到他們,現在與他交惡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何況,她看得出,夙宸君並沒有惡意。
在這個森林裏待了一天,竟過得非常安逸,幾個病患也享受了從不曾有過的舒適生活。
而慕容馨和夙宸君的關係,突然奇妙的和善了些,偶爾拌幾句嘴,令氣氛變得活躍許多。
第二天一早,慕容馨是被一陣如地震般的聲響驚醒,她騰地坐起來,感受着身下的地動山搖,仿佛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令她不由蹙起眉峰,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
「別動!」還未等她說話,耳畔便傳來一個聲音。
她轉頭看去,只見夙宸君站在她身側,目光沉凝的看着遠方,臉色凝重。
「出了什麼事?」慕容馨沉聲問道。
「獸潮。」夙宸君眉峰緊蹙,似乎沒想到這獸林外圍竟也會發生獸潮。
所謂獸潮,就是許許多多具有一定印能力的印獸齊沖而出,它們所過之處可湮滅一切,猶如潮湧狂瀾,因此也被稱為獸潮。
「那是什麼?」慕容馨立刻問道。
「你們幾個不要動,也不要說話,更不要發出尖叫聲。」夙宸君來不及解釋,只沉聲囑咐道,「慕容馨,如果他們之中有人發出聲音,立刻打暈。」
慕容馨看着周圍淡淡的瑩玉光澤,立刻點頭應下。
她明白,他這是設下了結界,把他們都保護在結界內,不過這個結界似乎隔不住聲音,所以不能讓他們發出聲音,被瘋狂的野獸發現。
她剛剛點頭應下,就看到前方不遠處樹木倒塌,塵沙漫天,裹着雷霆之鈞迎面衝來,仿佛面對着世界末日般,令人忍不住的想轉身逃跑。
「啊——」第一個叫出聲的是婦人。
慕容馨當機立斷,手刀起落間,利落的砍在了婦人的脖頸後,瞬間將她砍暈。
其他三人一凜,被慕容馨的兇狠震住,即將出口的喊叫聲卡在喉嚨里,怎麼都喊不出來了。
就這片刻的功夫,只見前方沙塵翻滾,伴隨着震耳欲聾的轟隆響聲,沒有邊際的白色獸潮瞬息而至,如滔天的巨浪,挾着天崩地裂之勢疾沖而來,令幾人頓時生出無力之感,仿佛只是不堪一擊的螻蟻般,下一刻就會被這驚天之變襲卷吞噬。
然而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