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188年),將近十一月,洛陽的天氣已經很寒冷了,儘管太陽還未完全下山,可來自北邊的黃河冷風,越吹越刺骨。
東城門旁,有一屯士卒持矛掛刀,甲冑齊全,頂着嚴寒的天氣,嚴整肅殺的站列兩旁,每一位過往的百姓見此軍威,都不敢造次,老老實實排隊進出,然後配合排查。
這裏畢竟是都城,大漢的王城所在,最起碼的軍中威嚴和法度還是在的。
不過,就在這屯士卒準備換崗時,地面忽然開始震動起來,同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馬嘶聲。
『咚咚...』
三百甲刀齊全的騎卒,排成三列,每列一百人,在為首兩個將軍的帶領下,快速向洛陽東城門奔騰。
這三百騎兵奔行速度很快,但又隊形保持不亂,騰騰的殺氣,就好像傳說中的精銳之軍一般,路人見之,無不紛紛躲避,臉色大變。
「哪來的軍隊,怎敢在洛陽城郊肆意奔跑。」
「好精銳的騎卒,就算比城內的北軍也不差了,難道是想造反嗎?」
「屁話,就這三百人也敢造反?你看他們像造反的樣子嗎?」
一眾路人等三百騎兵奔過後,紛紛指指點點,嘴巴里議論起來。
「立即警戒。」
城門前,士卒里的中年屯長臉色鐵青,叫過手下道:「快,立即上前叫停他們,問明身份,哪來的野軍,一點規矩都不懂!」
如果中年屯長不是有點城府,恐怕都要叫人關城門,敲響警鐘,報告敵襲了,畢竟大漢都城,非同一般之地。
「諾。」一個雄壯隊率大聲應口,然後向三百騎兵快速跑去。
三百騎兵前,王季和周倉騎馬奔騰,他們可不懂什麼規矩,不僅一邊騎馬奔跑,還一邊觀察着洛陽城外的官道。
官道上來往的人很多,熙熙攘攘,有商人、走卒,有過往文人、武夫,偶爾還可以碰見騎馬飛揚,安坐馬車的貴族人家。
這讓二人很是感嘆,果然不愧是漢朝帝都,什麼流民乞丐,在其它州習以為常的,在這裏居然都不可能見到,延綿幾百年的大漢朝,確實有它的威嚴和底蘊。
「前方何人,來者止步。」忽然,一聲冷喝傳來,之前那個雄壯的隊率跑來了。
王季被打斷思緒,猛然一愣,最後見此人是城內跑來的士卒,就立即停馬揮手,後面三百騎兵見此,也連忙勒馬喝停。
「這是我們左校尉王季,受天子之詔前來,為何阻攔?」旁邊周倉上前喝問了一句。
那小卒開始被周倉的黑臉嚇了一跳,本想開口訓斥,不過聽到左校尉、天子詔令幾個字眼後,頓時憋住了,『校尉』這個官職就算是在洛陽,也是個大官了,他一個看門的隊率可得罪不起。
「參見左校尉。」那隊率行了一禮,道:「城門校尉朱將軍規定,城外三十里內不准擅自行軍馳馬,軍馬入城更須手令和上面許可。」
「朱將軍?」
王季一愣,校尉是沒資格稱將軍的,不過隨後想想『城門校尉』這個官職就釋然了,大漢京師正規部曲一般分為三部分,分別是屯兵精銳-北軍,守衛皇宮的南軍,以及守城部隊。
其中,守城部隊就是由城門校尉統領,負責城內治安和都城安全,軍職不算高,但位置卻非常關鍵,所以一般擔任這個官職的,都是地位崇高,受天子信任的官員,稱呼一聲將軍沒什麼大不了。
「是本校尉唐突了。」
王季在馬上道了一聲,又對周倉道:「元福,把信符給他去驗證。」
周倉聽了,就從懷中拿出一塊青銅信符,這是天使當初交給王季的,一路能行軍直達洛陽,也是多虧這個信符。
那隊率見真是大漢軍中所用信符,便上前雙手接過,恭敬的道:「校尉可以令兵馬退出十里,在三十里外駐紮,然後校尉可隨我到城門旁等候消息,免得耽誤校尉入城。」
「多謝。」
王季向後揮揮手,先讓士卒退軍,然後就和周倉向城門處走去。
現在天色已晚,要真是在三十里外等候,很容易延誤時間,到時錯過入城時間,被關在城外可就難看了。
走到城門外,那守城門的屯長聽說情況後,立即
第二章 神秘的紅衣女子(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