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帶着眾人,一路來到了馬場後方,一個凸起的山包下。
那是一座墳墓,墳墓前豎着一塊石碑,旁邊還有一顆柳樹,在月光照耀下,陰森森的。
一眾幾十人都是廝殺的軍卒,自然不怕,不過他們有些疑惑,這墓碑上刻着的居然是張舉父母的名字。
旁邊張龍道:「楊震,你不會告訴我們,他的財寶就在墳墓里吧。」
「是啊,這可是張舉父母的墳,他就是在畜生,也不能幹這事吧。」敖猛幾人也道。
楊震苦笑道:「這墳自然是假的,裏面最多有少量財寶,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真正的寶藏..」楊震突然走到柳樹下,指着旁邊腳下的土地道:「在這裏。」
「你的意思是,張舉把財寶埋在了這裏的地下?」周倉上前,用力跺跺腳,果然有一絲不尋常,如果不是細心留意,加上有了懷疑,一般人很難看出來。
「是的。」楊震點點頭,很肯定的答道。
張龍罵道:「這張舉真不是東西,居然給父母弄了個假墳墓,幫他掩人耳目。
王季在旁邊笑了,這張舉為了財寶還真是煞費苦心,誰能想到,他即不把財寶藏在偏遠山林,又不把財寶放在馬場裏,偏偏把財寶放在馬場後面不遠處,而且還弄了個假墳墓做燈下黑。
如果是一般不知情的,最多挖開假墳墓,獲得點微量財寶,然後大罵一聲窮鬼離開。
這時楊震面帶苦色道:「我雖然一直沒得到張舉信任,但張舉手下卻有三個心腹知道此地,當初我為了打探張舉的秘密,帶出來的幾個兄弟都死了,之後才無意間得到這個消息,最後那幾個心腹也被張舉保密殺死了,只有我知道這裏。」
王季拍拍楊震的肩膀,一時沒說話,他知道,做潛伏細作這等事本就危險,有時必須要面臨犧牲,比戰場還要兇險,像楊震這等軍漢,根本沒什麼經驗,就算張舉二人已成喪家之犬,但對他們來說,也是很有危險的。
「動手,挖開它。」王季開口道。
一眾人聽了立即興奮的動手,就連周倉也上前幫忙了。
泥土翻飛,很快眾人就挖出來一個深坑,從深坑下去有一個斜坡,斜坡直通深處,看不清是什麼。
留幾個人在外看守後,眾人一起跳下深坑,往黑暗的斜坡深處走取,就像在走一個黑暗的地道,一直走了幾丈遠,眾人才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石板阻路。
這時,周圍已經隱黑不可見了,空氣也憋屈無比。。
周倉二話不說,上前就劈碎了青石板。
『轟..』石板破碎,一道寶亮的光芒突然從碎石板後竄起,就猶如灰暗的地帶,忽然被光明照破。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實在是這道道寶光太耀眼突然,一直到最後,眾人稍稍適應了光亮,才敢慢慢睜開眼睛。
那是一個兩丈見方的石室,而石室內推擠滿了各類財寶、珠玉、金飾,金碧生輝,亮光一片,在昏暗的地下是如此耀眼。
首先,王季看到的是堆積如山的五銖錢,這些錢堆積成五初近三米高的錢垛,讓人有一種想撲上去的感覺。
當然,這是最次的,在這五銖錢堆後面,還有整整三十箱銀錠、五十箱金餅。
最後,還有周圍那一箱箱的珠玉寶器、奢侈首飾,加起來的箱子數,比銀錠和金餅還多幾倍。
不知張舉是不是出於某種炫富心裏,所有的箱子都是敞開的,一眼可見,寶光炫目,異常震撼。
「呼呼..」
王季可以清晰聽見,周圍人粗重的呼吸聲,包括自己和周倉,呼吸也不平穩了。
這一刻,周圍落針可聽,安靜至極。
王季敢肯定,如果不是經過石門血戰等戰事,豎立起了他足夠的威信,這些士卒肯定會對自己拔刀相向的,這就是人性。
「先清點,之後在座決定。」王季沉凝了一句。
聽聞了這話,所有人,包括張龍、楊震和敖猛,都快速撲了進去。
只有周倉,他看了王季一眼,沒動,抓刀守在了石室門口,眼神警惕的看着室內眾人。
令王季有些意外的是王政,還有那個小鎮上被帶來的,叫小虎的小伙子,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