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司徒文穎低笑一聲,抬起大掌輕輕地滑過她長滿紅疹的臉頰,「這張臉把皇上嚇得不清吧?」
「必須要嚇壞他們啊!不然我豈不是白白過敏了。」何扶卿對此還是蠻自豪的,至少她沒有白白痛苦,只是稍微過敏來換取自由,值了。
「我應該找面鏡子來給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他故意使壞道,只想讓她分神,如此一來她會暫時忘記痛苦。
「不要,我才不要看到這副鬼樣子!」何扶卿有些急了,連忙抓住他的手臂,不想他突然用力將她帶入懷中,她很快聽見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她慢慢抬頭,對上他明亮的眼睛,她看不見他的臉,卻能從他眼中看到笑意,很快他的笑聲穿過面具,傳達到她耳中:「呵呵,我是逗你的。」
「壞人。」她低罵一聲,把臉埋進他懷裏,心跳莫名地加速,滿腦子迴蕩着他那帶着三分戲謔七分關懷的笑聲,千言萬語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多時,淼先買好藥回來,先把他剛配好的內服藥交給直接服用,需要煎的藥方交給下人去煎藥。
何扶卿吃了幾顆藥丸身體很快不癢了,不過身上的紅疹卻沒有完全消掉,按照淼先的說法,剛才她吃的只是止癢的藥,消疹的藥方需要煎過才能喝。
莫約等了半個時辰,藥總算煎好了,何扶卿迫不及待地把藥喝下,喝得太急還不小心燙着了舌頭,沒少惹來淼先的一陣白眼。
何扶卿喝完一碗藥,馬上問道:「紅疹消了麼?」
「何姑娘別着急,一炷香之後紅疹方可消退。」淼先不慌不忙地說完,目光有意無意地撇向被小美人冷落在一旁的大將軍,無奈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來在下還有急事要做,先走一步了,文穎你好好照顧小美人啊。」
語畢,淼先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何扶卿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偷偷地看向司徒文穎,她不知道這個臭男人為什麼又板着一張臉,藐視她沒有說錯話吧?
「那個誰。」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好歹人家剛才也挺關心她的,她就勉為其難的跟他說說話吧,「我已經沒事了,多謝你的關心。」
「難道本將軍無名無姓?」他快速抬頭,與此同時隨手把面具摘下來,對上了她的黑眸,讓她無處可逃。
「小女子失言了,還請司徒大將軍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小人。」何扶卿裝模作樣地就要跪地,不料他突然攬住了她的細腰,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這個姿勢很是曖昧。
何扶卿臉上微微發燙,不敢看他的臉,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抗議道:「將軍,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開我好嗎?」
「男女授受不親?」他斜嘴一笑,眼中露出戲謔,「卿兒,你是不是覺得你我之間要算清楚關係?」
「當然要算清楚啊!」何扶卿重重點頭,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那三天三夜只是一個意外,既然是意外,我們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將軍意下如何?」
「你就這麼巴不得跟本將軍撇清關係?」司徒文穎臉色又拉黑下來,該死的女人,他哪裏不好讓她如此不屑?
「將軍息怒,小女子的意思是,你貴為大將軍應該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我現在是皇上賜封的連城國第一畫師,性別男,注意是男,我和將軍是不可能的,將軍覺得我說對不對?」她特別強調自己的身份是「男」畫師,傷怕他忘記她現在是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