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再問,儒道講究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講究為證清白,不惜粉身碎骨,這本沒有錯,可能活着證明清白,又為何非得死?聖人只是說不怕死亡,無懼死亡,又沒說只有以死明志才是唯一真理?有說過嗎?」林微向前幾步,衝着那幾個儒仙問道,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那幾個儒仙瞪着眼睛,搜腸刮肚,但卻是無法反駁。
因為林微說的沒錯,無論那本聖人典籍當中,的確都沒有說「必須以死明志」。
林微繼續道:「崩魂之法,乃是上古儒聖所創,那我就想問一句,不管是哪位上古儒聖,既然創立崩魂之法,他若沒有崩魂,又如何證明此法,將此法傳於後世?若他崩魂身死,又如何將此法傳於後世?以我所見,上古儒聖因為修為極高,所以崩魂後還可重新聚魂,連上古儒聖都可如此,為什麼到了你們這裏,就非得逼得人去死?更不用說,死和不死,與是不是清白好人沒有半點關係,是黑是白,是善是惡,是仙是魔,需觀其行,品其言,問其德,此乃上古儒聖的聖人之言,聖人什麼時候說過,是非曲直善惡黑白是靠崩魂之後死不死來界定的?要說褻瀆儒道,你們才是,歪曲聖人之言,混淆視聽,當真可惡。」
林微說一句,向前一步,而那幾個正儒道的儒仙聽一句,後退一步,一個個被林微說的是面紅耳赤,卻又無從反駁。
「說得好!」柳珠兒第一個叫起好來,當下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點頭,大呼有理。
「說的有道理啊,無論是那神農道還是正儒道,我看都是嫉妒那林微才會如此針對,因為他們培育數千年植物,竟都沒有想過嫁接之法,讀了幾千年聖人書,品聖人言,卻是一點精髓都沒有學到,被一個凡人仙官超過去,比過去,自然心中不忿,所以才會惡語相向。」一個將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裏的仙人此刻說出了一句公道話。
「沒錯,是這樣!」
「早就說了,文聖院和道術神院都沒有說什麼,他們神農道和正儒道又算什麼,簡直是自取其辱啊。
」
「這位小友學識廣博,能言善辯,了不起。」
有人開始稱讚林微,那神農道和正儒道的人被說的是啞口無言,自知理虧,一個個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當然,也有幾個人似乎不甘心,立刻是上前衝着林微道:「敢問尊姓大名,可敢告知?」
其他仙人一看,都是臉色不善,神農道和正儒道的人有些輸不起,問人家來歷,這是打算做什麼?
秋後算賬嗎?
「道理辯不過,你們問人家來歷做什麼,難道是打算報復嗎?」一名仙人明顯看不過去,上前說道。
「太不像話,早看你們這些傢伙不順眼了,拿着雞毛當令箭,一幫子欺軟怕硬的傢伙,這位小友無需驚慌,若是這些人找你麻煩,我們第一個不答應。」另外一個女仙也是怒聲說道。
他們尚且如此,就不用說柳珠兒和那女花仙了,此刻都站在林微身旁。
神農道和正儒道的人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就這麼走了,太過丟人現眼,可不走,難道真打算用強?
那絕對不行,這彩雲山可是禁制鬥法,一旦觸犯規矩,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一個正儒道的偽仙此刻硬着頭皮,衝着林微道:「只是問你姓名而已,有什麼可怕的,你不說,就是鼠輩。」
這話剛說完,已經有仙人看不過去,便在這時,林微謝過幾個替他出頭的仙人,才衝着對面道:「人的名,就是用來叫的,你問我是誰,告訴你又何妨,聽好了,我便是林微!」
「林微?」
「哪個林微?」
「莫非是編撰《陰山經》,由寫了《嫁接之法》,還改造了崩魂之法的那個林微?」
「肯定是他,也只有此人才有這等才華和口才。
」
在場眾仙人都是眼睛一亮,這讓楊業和安大人自豪的同時又有些無奈,同樣是藥山之官,他們可以說無人知曉,毫無名氣,再看人家林微,還不是仙人,就已經在仙界揚名,兩者之間的差距簡直太大。
不過現在他們也不會嫉妒了,藥山危機,讓他們懂了很多事情,這種念頭通達之後,對他們以後的修為也有益處。
第三百四十章 辯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