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老人用的語言,居然是華夏語,雖然腔調怪怪的,很多字的發音也不標準,可蘇銘總算勉強能聽得懂。
掀開門帘,還沒走進屋子,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蘇銘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大熱的天,這個不算大的木屋本來就很悶了,而此時木屋的中間地面上,居然點着一堆篝火,把整個木屋烤的就像個大蒸籠似得。
一個穿着白衣,滿臉周圍的老人,就坐在篝火邊,渾然不覺,伸出枯瘦的手沖蘇銘招了招。
蘇銘硬着頭皮走進屋子,柳德米拉也皺眉眉頭跟了進來。
「來自東方的兩位朋友,我就是盧爾人這一代的美利克阿拉義,你們也可以叫我族長、大祭司,歡迎你們來到盧爾人的家鄉。年輕的東方人,不用太吃驚,人活的太久了,就有充足的時間去學習各種語言,我從年輕時期就一直嚮往神秘的東方,三十五歲的時候,我甚至去過你們的首都,炸醬麵的味道,至今都讓我難忘。」老者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兩在火堆的對面坐下。
蘇銘一進門就已經額頭冒汗了,聽老頭說起炸醬麵,忽然就有種親切感,摸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脫掉上衣,把始終掛在腰上的水壺也解下來,光着膀子在離着火堆最遠的地方坐下來,齜牙咧嘴的問:「阿拉義祭祀,我們開門見山吧。你把我弄到這裏來,究竟要幹嘛?」
「開門見山……」阿拉義大概沒聽懂這個成語的意思,不過後面一句話他聽懂了,說:「盧爾人正走在命運的分叉口,我們需要來自神明的指引,根據巴塞爾說,你很可能就是火神的使徒。」
聽到這裏,柳德米拉不屑的癟了癟嘴,一臉看神棍的表情。
蘇銘沒有直接否認,而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阿拉義老人,我想知道,如果我不是你們所說的使徒,會怎麼樣?」
「你是不是使徒,並非你自己說的算,而是神的意志!」阿拉義微笑說。
蘇銘簡直想大耳瓜子抽他!按照他這麼說,自己無論承認,還是不承認,都沒用,他們的神說自己是,自己就是,他們的神說自己不是,自己就不是。
問題是,神又不會開口說話,還是不由他大祭司來決定!
既然這樣,蘇銘也豁出去了,他可不想跟着這幫宗教狂信徒的思路走,按照對方的思路走下去,自己絕對會很被動。現在根本摸不清對方的想法,蘇銘唯一能確定的,必須按照自己的思路來,讓對方順着自己的想法走。
一個主動,一個被動,這兩者的意義絕對不同。
神的使徒可不是這麼好冒充的,如果自己貿然承認了,對方一開始或許會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可萬一露陷,那麻煩就大了。
相反,如果自己不肯順利的承認,最多是對方找錯了人而已,雙方不會結下難以化解的仇恨。而且既然對方把自己找來,就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就是使徒,就算自己不承認,對方短時間內也未必會相信,這麼一來,就可以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想到這裏,蘇銘直接說:「我在飛機上,和巴塞爾說的很清楚了,我只是個東方的商人,還不到二十五歲,不是你們口中的使徒。」不等阿拉義開口反駁,他就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子,一甩手,在地上甩了一地的水漬,道:「如果我是火神的使徒,怎麼會這麼怕熱呢?」
柳德米拉在一邊跟着點點頭,她也熱得不要不要的,汗水比蘇銘還多,順着迷彩服跟水似的朝下淌。如果火神的使徒這麼怕熱,還怎麼跟火神做好朋友?
「哦?可是我聽巴塞爾說,你不畏懼火焰!」阿拉義說。
「你聽他瞎說,巴塞爾是什麼人,您比我清楚吧,那傢伙連自己都敢燒,腦子很明顯有問題嘛。」蘇銘一邊說,一邊把手靠近了火堆,離着火焰還有十幾公分,就被燙的縮回了手,「你看,我也怕燙的。」
阿憶拉盯着蘇銘看了幾秒鐘,眼神中也泛起了一抹疑惑。
「你可以坐到這裏來嗎?我想近距離看看你。」阿憶拉指了指他對面,距離他比較近的一個位置。
蘇銘一臉莫名其妙,這老頭莫非對老子感興趣?這都什麼古怪的品位,有柳德米拉這麼個大美妞在,他始終看都不看,非要來看我一男人?難道是年
第四百七十六章 炸醬麵和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