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蜂出現之後,局面頓時發生了逆轉,原本拿着鋼管在後面追蘇銘的光頭他們,也顧不上蘇銘和罰款什麼的了,被馬蜂追的抱頭鼠竄。
兩條狼狗蹲在邊上,一臉茫然的看着光頭男他們怪叫着從面前跑過,後面還跟着一大群黑乎乎的東西。
馬蜂很快就追上了光頭男他們,遠處河岸邊不斷的響起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原本沖在最前面的光頭男充當其沖,第一個中招,光頭上被蟄了好幾下,腫起一圈大包,遠遠看過去跟佛祖下凡似得。
在蘇銘的有意控制之下,那些馬蜂朝對方不致命的地方一通猛蟄,釋放的毒素雖然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可也足夠給他們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了。
眨眼的功夫,幾個痞子就丟盔卸甲,跑的無影無蹤。
兩條狼狗發現主人不見了,相互看了看,然後站起來一溜小跑,搖着尾巴跑到蘇銘跟前,伸出舌頭去舔蘇銘的臉。
「別舔了,都是口水,怪噁心的。」
蘇銘揉了揉狼狗的下巴,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沖趕來的南宮嫣咧嘴一笑:「一群傻鳥,看見馬蜂來了也不知道躲,就這智商也只能當打手了。」
「你沒事吧!」
南宮嫣圍着蘇銘前前後後一陣打量,確定蘇銘沒有被馬蜂蟄,她才掏出一條包紙巾,拽出一張來遞給蘇銘擦臉。
蘇銘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大大咧咧的把兩條狼狗的韁繩牽在手裏。
「喂,你不是想……」南宮嫣睜大眼睛,望着兩條狼狗。
「它們要跟着我,我又什麼辦法?我正缺看大門的呢。」
蘇銘聳聳肩,蹲下來,一本正經的問狼狗:「我問你們,是不是自願跟着我?」
兩條狼狗舌頭拉的長長的,一個勁哈哈哈直喘氣。
「我去……你果然是禽獸之王!」南宮嫣無語說。
驚魂未定的釣魚老頭在一邊插嘴說:「兩位,趕快走吧,等他們叫人回來,我們就走不掉了!」
去的時候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三個人,外帶兩條大狼狗。
牧馬人兩排五個座椅,來的時候蘇銘把頂棚給拆了,兩條狼狗就坐在後備箱的位置,一路上前爪搭在車邊緣,趴在那好奇的朝外看。
蘇銘一邊開車,一邊和釣魚老頭聊天。
老頭叫朱成貴,今年已經六十多了,以前就是住在水庫邊上。那時候還沒有花亭水庫,朱成貴和所有住在附近的山民一樣,靠山吃山,靠吃吃水,家裏種着幾畝田,養養魚,到了冬天進山打獵采些冬筍核桃什麼的,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後來水庫開發,搞大遷移工程,把附近的村民全部遷走了。朱成貴拿了一筆安家費用,搬到城市裏生活。
他前半輩子都在山裏,也沒什麼文化,進了城之後根本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只能給一個工廠看大門,收入很少,又要交房租又要生活,根本入不敷出,幾十年下來,媳婦都沒娶上一個,補貼的那點安家費也快要見了底。他捨不得買菜,偶爾來水庫釣魚補貼一下生活。
從這個角度來說,朱成貴其實就是來水庫『偷魚』的。
蘇銘心思一動,問:「你會釣魚,那你會不會養魚啊?」
朱成貴裂開嘴露出一嘴焦黃的牙齒,有些自豪的笑起來:「會啊,山里人哪有不會養魚的,以前俺家就挖了個魚塘,每年都能賣不少錢呢,後來造水庫全給填了。」
「那正好,我有塊湖,你幫我去看看,能不能養魚。」
老頭看看時間,有點猶豫的說:「我還要上晚班,晚上九點之前要趕回去!」
「放心吧!」蘇銘一轟油門,牧馬人狂飆衝出。
蘇銘先順路把南宮嫣送回了家,然後帶着狗和朱成貴回到動物園,直奔水軍湖。
「水面倒是大的很,怕是有一百多畝吧,要是養的好,一畝就能出上萬斤魚!」
「一畝上萬斤?」蘇銘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概念,就等於湖裏到處都是魚,魚碰魚,隨便丟塊石頭都能砸翻一條魚。
朱成貴說:「混養就行,你養四大家魚,養得好的話,一畝上萬斤輕鬆的很。」
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