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現在去前身一體,對於前身的喜怒哀樂如自己的六識八官,並沒有什麼差別,所以她對華氏二老的感情,與生身父母無異,甚至倍加珍惜。
另外一條道路固然艱難險阻,驚險萬分,甚至是一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但是卻是她的心之所向,儘管是迫不得已。
見到華溪煙沒有說話,文宣侯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沉沉嘆息,老臉上的抑鬱之色更深了幾分:「你今日前來,必定是有事要說,現在說吧。」
不得不說文宣侯看人之精準着實令人驚嘆,華溪煙上前一步,絲毫不拐彎抹角:「不瞞侯爺,今日我前來,是與侯爺借人。」
面前的女子雖說消瘦了許多,但是那雙明眸依舊光彩照人,盈盈亮亮攝人心魄,恍惚間,文宣侯似乎是回到了和她剛剛見面的那一日,這個女子也是以這麼一雙清凌的眸子,揣測着他的內心。
&要借什麼人?」知道華溪煙說的不是兒戲,文宣侯的聲音也正經了幾分。
&兵暗衛。」華溪煙勾唇,緩緩吐出幾個字,成功看到了文宣侯臉上染上的不明所以的神色。
華溪煙附在文宣侯耳邊,緩緩說了一句話,下一刻,便見文宣侯「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沉聲問道:「當真?」
華溪煙頷首,面容呢堅定。
文宣侯顫抖着嘴唇,震驚、愕然、疑惑、不解匯集於一處,久久說不出話。
——
華溪煙回到華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晚風輕輕吹過極為靜謐的華府,帶來百花清香的氣息,沁人心脾。
&來了?」雲祁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盯着一盤棋局,頭也不抬,問出一句。
他問的太過自然,仿佛這句話不經意間已經說過了千百遍一般。
&華溪煙點點頭,掃了一眼那棋局,直接略過朝着屋內走去。
雲祁抬頭,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微微抿唇,推了棋盤,站起身來。
&說你去了文宣侯府。」
&華溪煙點點頭,「侯爺待我極好,前些日子忙於家裏的事情一直沒有得空前去看望一番,卻是讓侯爺為我的病情操心不少,如今得了空,自然要去看望一二。」
雲祁點點頭,轉頭道:「梓泉進來。」
每日的這個時候,都是梓泉為華溪煙請脈的時辰。
戌時因為今天在外邊呆的太久的緣故,華溪煙精神較之早上差了許多,似乎是又恢復了那般有氣無力的樣子。
&何?」雲祁問道。
梓泉臉上的神色依舊很是糾結:「回公子,華小姐的脈象與前幾日無異。單單從脈象上來看,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華小姐的身子卻是不見好,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我從未見過這般的病情。」
雲祁聞言,臉上凝重的神色初現端倪:「可是嚴重?」
梓泉搖頭:「並不嚴重。今日華小姐倦怠不過是因為勞損太過罷了,要是細心調理的話,必定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只肖今後的日子裏,能遇到在世華佗,為小姐診治着病情。」
梓泉乃是神醫谷的人,這醫術如何世人自然清楚得很,如今他都束手無策,何況其他人。
&事。」看着問夏苦菜花般的臉,華溪煙笑着安慰道,「死不了就還好。」
&姐胡說,什麼死不死的。」問夏一下子紅了眼圈,忍不住嗔道。
&後不說便是了。」華溪煙好脾氣地撫撫問夏的手背,想着明明她才是病號好不好,為什麼到頭來是她在安慰別人?
&小姐切記好好休養,萬萬不可操心過多,否則與身體無益。」梓泉認真叮囑道。
華溪煙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聽了進去。
雲祁並沒有在華府內住,而是派了數十名暗衛前來保護,說起來是數十名,但是按照華溪煙每次都能感受到的暗沉氣息來看,豈止那個數目。
雲祁依舊在驛館下榻,每次早上的時候,他都會前往華府看望。
第二日,剛過辰時,雲祁正在用飯的時候,般看到梓菱滿面慌張,疾步跑了進來。
&子,華小姐不見了!」
雲祁手中的象牙箸頓在了空中,他猛地抬頭,一雙鳳目無比凌厲地盯着梓菱。
&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