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沒有穿比基尼的習慣,不知道是心理上的問題還是別的,在海邊曬太陽吹海風都穿着輕薄的紡質寬鬆小襯衫和半身長裙,一頭長髮披落肩側,黎靜本就是美女,即便是在海邊度假素顏朝天人也極為好看。
遮陽傘下,精密的躺在那裏,緊閉雙目,嘴角微勾,好似睡着了,身上白色的襯衫和長裙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段,紡質的襯衫穿在身上更具氣質,領口微開,看到脖子上的一條白色項鍊,和精緻的鎖骨,長袖捲起,白皙的手臂雙疊置於小腹上,白色的大長裙擺因為晚起的腿,被海風撩起,形成一道靚麗風景。
雖然和海灘上的女人不一樣,可還是引來了許多目光。
喬瑞穿着灰色v領t恤,還有一條沙灘褲,靠着躺椅拿着一塊畫板不知道在畫什麼,時不時看一眼旁邊的黎靜,嘴角微揚,繼續轉過來拿着畫板作畫。
畫板上,竟然是黎靜的素描。
仿若真人一樣,男人修長的手指握着筆熟稔的精修圖案。
喬瑞的手很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常年握筆作畫的他,最在意的,就是對手的保養。
望着海灘上正在嬉戲的遊客,還有一望無際的海面,喬瑞繼續低頭作畫。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女人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輾轉醒來。
男人即刻放下手中的畫板,對着正在睜眼的黎靜咧嘴一笑,「醒了?我的睡美人!」
笑得很陽光,也很優雅。
黎靜睡眼朦朧,緩緩撐起身子,看着他,有些不適應,但也沒太驚訝,淺淺一笑,「我睡了多久呀?」
把中間桌子上的雞尾酒遞給她,溫聲道,「快一個小時了!」
「那麼久!」
接過雞尾酒,黎靜吸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瑞在身邊,她竟然敢在這裏睡着,她是有警惕心的,一般情況下,不會睡着,而且這裏身邊沒有保鏢,她的身份比較敏感,難免會不安全。
可是海風太舒服了。
喬瑞把畫板擺在黎靜身前,笑着問道,「你看,像麼?」
看着上面仿若真人般的自己,黎靜有些驚訝。
把畫板放下,喬瑞無奈道,「等我們回北歐,我再給你畫一幅油畫,素描不是我的強項,我喜歡畫油畫!」
他喜歡作畫,但是,強項是油畫,而素描確是跟父親學的。
黎靜聞言,眉梢一挑,「好啊,好像我還沒有讓人畫過我的畫,不過你一定要把我畫的比真人好看才行啊,不然我可不給你畫!」
語氣透着一股嬌俏和狡黠。
喬瑞微微失神,隨即嘴角一勾,溫聲道,「怎麼畫都畫不出你的美!」
黎靜聞言,緊緊的看着他,沒吭聲。
見她突然不說話,喬瑞挑挑眉,「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黎靜搖搖頭,雙手交疊靠着躺椅,輕笑道,「沒事,你是第一個對我說花言巧語的男人!」
所以,突然感到有些驚訝和心動。
喬瑞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和她一樣躺下,轉頭看着她,頗為感興趣地問,「哦?那是不是也是最後一個?」
黎靜這下倒是沒吭聲。
喬瑞還想等着她回答,一直緊緊地看着她,可中間桌面上的手機響起,黎靜連忙接電話。
是歐雅琳的電話。
「琳,怎麼了?」
歐雅琳那邊沉聲道,「阿靜,剛才保鏢來報,跟我說你的父親去世了!」
即使黎靜不願認親,可還是關注着,只是從不願與他們有瓜葛。
黎靜一怔,隨即沉默了許久,才平靜的開口,「我知道了!」
沒有起伏,毫無波動,直接掐斷了電話。
把手機丟在桌上,黎靜低着頭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瑞輕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黎靜聞言,緩緩搖頭,「沒事!」
他死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除了給了她生命,還有什麼?
喬瑞怎麼會相信,她雖然情緒沒什麼波動,可眼底的一剎那驚訝和悲傷是來不及掩飾的,還是擔心的問,「真的麼?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