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雲來醫院,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君海心在心中猜測着。
而正抱着君謹言的夏琪,自然也感受到了身邊人的變化,鬆開着擁抱,夏琪看着君謹言沉下臉的表情,再看看走到君海心跟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有着一頭與年齡極不相符的頭髮,相貌英俊,只是眼神會給人一種鷹鷲的感覺,就好像一旦被這個男人當成獵物盯上的話,那麼絕對會無法逃脫。
掌聲停下,白逐雲瞥了君海心一眼後,再看着君謹言,微微一笑,「君三少,倒是很久不見了,聽說你前幾天辦了婚禮,剛好我事兒忙,也沒來得及備上禮物,一會兒我就讓人準備了賀禮,送去君家。」
「不必了。」君謹言淡淡地道。可是夏琪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的那種緊繃,就像是隨時要準備着攻擊似的。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白逐雲臉上沒有絲毫被駁面子的尷尬,反倒是饒有興趣的把目光轉向了夏琪,「你應該就是夏琪吧。」
「你是?」夏琪疑惑地看着對方。
「白逐雲。」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仿佛這個名字,就代表着一切。
這個名字,對於夏琪來說,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而且看謹言的樣子,似乎和這個男人認識,但是關係絕對算不上好。
「我認識你,夏琪,我們以前見過。」白逐雲突然開口道。
夏琪楞了楞,如果她真有見過白逐雲的話,那麼一定會有印象,畢竟他那一頭的白髮,就足以讓人印象深刻了。
「我們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夏琪問道。
「應該是十年前吧,那時候的你……」白逐雲的話還未說完,君謹言已經一個跨步上前,身體擋在了白逐雲和夏琪的中間。
「夠了!」君謹言低吼了一聲,目光緊緊地盯着對方,而一隻手緊緊地抓着夏琪的手,似乎深怕她會不見似的。
「怎麼,君三少,你在怕什麼呢?」白逐雲神情閒適地道。
君謹言漆黑的瞳孔中,深深地印着眼前這個男人的容貌,這張臉……是他這些年來噩夢的根源,而這個人的聲音,更是時不時地會纏繞在他的耳邊。
十年前,這個男人也是這樣微笑着,把那幾乎要了他命的藥遞給了他,「如果你想要夏琪沒事兒,就把這藥喝了。」
那一刻,他只能把自己壓在賭注的輪盤上。
「白逐雲,我有多怕什麼,就會有多想要保護什麼。」君謹言聲音透着一股徹骨的寒冷,至少夏琪很少有聽到他用着這樣冰冷的聲音說話,可是這會兒,他把她壓在他的身後,讓她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白逐雲臉上的笑容微斂了一下,十年前那個還算青澀的少年,如今已經褪去了那一層的青澀,而變得更加成熟。就算這雙黑眸依然淡漠空洞,可是卻又有些不一樣了。
而這些不一樣,是因為這會兒被他擋在身後的那個叫做夏琪的女人嗎?
十年前,當他用着這個女人威脅着君謹言的時候,君謹言輕易地就範了,而十年後呢…「如果你真想要保護什麼重要的東西,那麼就好好護着,千萬別給別人可趁之機。」白逐雲道,「否則這一次,可不會像上次那樣……」
「白逐雲。」君海心喝道,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今天來醫院是來看病,那麼你可以去找你要看病的醫生,如果你是來找我的話,那麼我們換個地方談話。」
白逐雲若有所思地凝視着君海心,片刻後笑了笑道,「那好,我們換個地方談話。」
君海心直接轉身,朝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而白逐雲則跟在她的身後。
夏琪好不容易才從君謹言的身後擠出來,只看到了君海心和白逐雲離開的背影,「謹言,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些話,就像是暗語似的,他們之間能懂,可是她卻完全聽不懂。
然而等了片刻後,她並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夏琪一抬頭,才發現這會兒,他的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你沒事兒吧。」她擔心的抬起手,只是指尖在碰觸到他臉龐的那剎那,他猛地抬起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拽在掌心之中,死緊死緊。
她的手被拽得生疼,可是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