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悅然來到體育館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蒼遙。籃球社的人告知,之前有個中年人來籃球社找蒼遙,然后蒼遙便和那人離開了。
中年人?!白悅然猜測着是否是白門中的人來找蒼遙,可是從籃球社人的描述來看,並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幾位白門中的叔叔。
不過話說回來,白門中的人那麼多,她所認識的也僅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坐在體育館的觀眾席上,白悅然掏出手機,琢磨着是不是該給蒼遙發個短訊詢問一下。
而在校園一側的僻靜處,蒼遙面無表情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這個曾經差點被他殺了的男人。
昨天在校門口無意中瞥見這張臉的時候,他心中就隱隱有着一種預感,還會再見到這個人的。白門內的學習,讓他很早就明白一件事,天下間,沒有太過巧合的事情,任何的巧合,其實都存在着一定的必然。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教練?」蒼遙冷冷地開口道。只是與6年前不同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比他記憶中的要蒼老許多,不過才中年而已,頭髮卻已經花白了大片,臉上皺紋很多,而鼻樑處更是有有種歪斜的感覺,蒼遙一看,便能看出這是鼻樑骨被打斷後,不能進行及時的整形和修補,以至於癒合的時候,出現了一定的問題。
「教練……呵呵,還真是一個令人懷念地稱呼啊。」徐洛生陰陰的笑着,「真的是很久沒有人這樣叫我了。」
他淡漠不語,等着對方的下文。
果然,片刻之後,俆洛生又繼續道,「小遙,你還真的是很幸運啊,居然能被白小-姐選中,現在身份可是大不同啊,等將來白小-姐有朝一日繼承了白門,你的前途只怕更加不可限量。」說着,他語氣又是一轉,多了幾分陰森,「可是我呢,自從當年被你打得進了醫院後,不禁淪為了眾人的笑柄,還被趕出了白門,就連妻子都和我離婚,還有,我這鼻子……也是拜你所賜呢!每次我只要一照鏡子,看到這個鼻子,就會想到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
就像是人生的諷刺似的,兩個人的命運,卻在同一件事情後,發生着天差地別的轉變。越是看到蒼遙現在舒舒服服地過着日子,俆洛生心中的恨意就越是深。
這小子當初也不過是白門養着的一條狗而已,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有半點的身份背景,憑什麼現在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而他呢,現在卻整天被債主逼債,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說起來,我可是很想你啊!」俆洛生說着,跨前了兩步,伸手想要摸向蒼遙的臉。
蒼遙一個側身,令得對方的手落了空,「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當然是想和你敘敘舊,做完我們當年沒做完的事情了。」俆洛生道。
眉宇間湧起着一抹厭惡,昨晚的那個噩夢,仿佛又回到了眼前,「不可能!」蒼遙冷聲道,轉身打算離開。如果這個人找他只是為了說這種事情的話,那麼他根本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然而就在他走出了幾步之後,身後猛然傳來了對方的聲音,「不知道白小姐知不知道當年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當年雖然你如實稟告了一切,不過我想那時候你還小,有些細節一定沒有很詳細地說明吧,比如,當年你脫光了後,我是如何玩-弄……」
俆洛生的話還未說完,脖子處已經被一隻手給猛然掐住了,剛才還一副冷靜模樣的蒼遙,此刻俊美的臉龐上,卻遍佈着一股濃濃的戾氣,「閉嘴,如果你敢多說一個字的話,我會殺了你!」
「殺我?這樣的話,你可就成了殺人犯了。你覺得一個殺人犯,還能呆在白小-姐的身邊嗎?哦,對了,如果你以為仗着白門,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我,可就錯了,我早就已經設定好了郵件,只要我三天內沒有取消,那指明是你殺人兇手的郵件就會發往全國知名的各大新聞網站的郵箱。」俆洛生說着早已準備好的話,不過蒼遙這種滿臉陰霾的樣子,卻還是讓他心驚着。
當年的蒼遙,就像是戴着娃娃的面具似的,不管是訓練時候的挨揍,還是對他進行任何猥-褻的動作,他的臉上都不會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是現在卻……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空氣中瀰漫着寂靜的沉默,片刻之後,蒼遙緩緩地鬆開了手。殺人,他不在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