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者受傷沉重,一行人迴轉拂櫻齋。蕭分宜見孔雀守在門口,不由說道,「給個解釋吧。」
「吾是被派來協防拂櫻齋……至於死國內鬥,吾無權插手。」孔雀倒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可惜她這個回答,蕭分宜很不滿意。因此,她冷笑着開口道,「我還真不知一個被派來的援軍能夠選擇什麼時候幫什麼時候袖手。你們集境的規矩還真是不一般啊。」
孔雀也不作聲,反正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蕭分宜着意看了她一眼,「稍後吾同你一起去一趟集境。孔雀的規矩這麼大,死國用不起啊。」
九妖和貪狼扶着天者跟在她身後,現在天者重傷,只得默認暫時又蕭分宜代理死國相關事宜。在蕭分宜心裏,她是萬事不想管,只想早點把大和尚給辦了。但現在上面的老大自己作死,她不得不出來收拾殘局。
「你們兩個還等着什麼?」蕭分宜回頭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先把天者扶進去吧。」
九妖和貪狼點了點頭,才動身。蕭分宜看了看死國這悽慘的場景,不由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當初自己選擇死國,也恰恰是看中了死國外表強大,實則缺乏足夠用的戰力。自己投奔死國可以謀求一個好的位置,也能讓天者看到自己的作用,進而能夠給自己最大的幫助。但現在,果然是那句話,君以此生,必以此亡……自己這回真是扛着千斤頂,放也放不下了。
天者雖然重傷,但神識是清醒的。歪在床邊,一幅病美人的樣子。蕭分宜跨步入內,他也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我記得我走之前曾經提醒過天者了……」蕭分宜話還沒說完,天者便點了點頭。倒是讓她不好開口埋怨,那就換另一件事情談談吧。
隨即,她單手化出羽衣刃,扔到了天者面前,哐當作響。
「這件事情,你也來解釋下如何?」蕭分宜道,「當初阿修羅被萬妖爐禁錮,靠的就是羽衣刃解救了他的束縛,而且是連用了兩次才解救阿修羅。我實在想不明白,這麼明顯的殺招,你盡然一直不做任何處理。不要跟我說,你那創造者的心情……」
其實蕭分宜更想說,你那死了男人的怨婦心情……自從地者告別了生途,去了黃泉比良坡,天者的境況可謂是每況愈下。一個人心情不佳的時候,是否智慧也跟着流失了?這個問題值得研究。
天者見她默不作聲的便將事情處理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方才的大戰,也是多虧她出手,自己才沒有命喪黃泉。兩件事情一起放在心頭,他此刻倒是有些無言以對,但又不得不回答她的問題。
「吾……」天者張口,想了想,「吾一時不察。」
「不察?!」蕭分宜覺得這個藉口真讓她哭笑不得。雖然九妖和貪狼是戰將,但是羽衣刃解救阿修羅的事情他們兩個都是應該知道的,那麼沒道理會放着羽衣刃這麼個玩意兒不管,至少也該提醒天者一句吧。莫非大家都集體掉智商……
「還是天者把希望寄托在冥王啻非天身上?」說起這個啻非天,蕭分宜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舒神琴造成的損傷,還能復原嗎?若否,這損傷是不可逆的吧……」這才是蕭分宜最為擔心的問題。
天者好不容易避過上一個問題,對她現在提的這個問題,回復道,「應是沒問題。」
其實問題大了去了,神之子或者即將要覺醒了,那麼冥王啻非天還能夠存在嗎?最好的方法就是天者永世不再用到啻非天這個身份以及他的力量,否則一定會致使神子舒醒。但這個時候,他不想也不能同蕭分宜說這個問題,因此只得瞞着她。畢竟舒神琴造成的干擾不可能毫無作用。
「你這樣說反而讓吾更擔心了。記得上次你也是說沒問題,結果差點就身亡……我的提醒也夠多了,你不嫌煩,我都已經感到厭倦了。希望下次別再讓我提醒你。」蕭分宜知道同他講話,點到為止即可。
本來死國現在因為蕭牆之禍已經是風雨飄搖了,若不然,蕭分宜不會對孔雀說那句話,現在去集境拉援助也是逼不得已。所以,她不好在此刻發作的更多,相信她的態度,天者心內應當有數。
「集境多半會袖手旁觀。」天者明了她對孔雀說那句話的用意,因此提醒她,這一趟去集境可能毫無收穫。至於自曝其短,也用不着蕭分宜,相信孔雀已然把消息傳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