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安全的需求。
失去了最大倚仗,寂靜的叢林變得危機四伏,穆彥蓉的哭聲讓人覺得格外煩躁。
葉凌天深吸了一口氣,極目遠眺。
灰暗的天空,灰暗的叢林,還有那條不知道流向何處去的河流。
壓抑的氣氛在瀰漫。
一切仿佛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切完全不同了。
&個遺蹟肯定出了問題。」
葉凌天想着,是不是自己擔心的事情成為了事實,整個遺蹟被人掌控了?
掌控者控制了遺蹟之中殘缺的天地法則,所有的儲物戒指都失效,因為它不可能對抗這個空間的法則。
若真是如此,事情就變得艱難了。
葉凌天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但是很快他就露出堅毅的神色。
不管出現多麼艱難的時局,人都應該向前看。
去面對,去解決,去迎難而上,直面艱難。
退縮,逃避,始終都無法解決任何的問題。
就在他沉默不語的時候,鄭弘緩緩後退,表達出了準備離開的意圖。
神星門同行的弟子都已經死絕,只剩下他一個人,在三方之中他是最弱的,隨時可能被吞噬。
為了自保,他必須提前離開。
&最好不要一個人離開。」葉凌天轉過身來,看着他認真說道:「儲物戒指失效,遺蹟之中就不再安全。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發現了這個秘密,但是我可以肯定,總會有一些有心人挑起問題,到時候你一個人,更加危險。」
鄭弘停下腳步,神色複雜的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若是留在這裏,現在就很危險。」
說完,他的目光瞟了瞟玄靜,表現出了強烈的忌憚。
葉凌天朝着玄靜走去,王均瑤跟在身後亦步亦趨,反正跟着他走,她很安心。
玄靜深深的掩藏了內心的殺意,目光平靜的道:「你想做什麼?」
葉凌天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現在的情形你很清楚,任何的敵視都可能被利用,我想我們應該放下成見,一起行動。」
玄靜抽了抽嘴角,平靜的面孔上露出一絲戲謔:「憑什麼?就憑你?現在我師妹重傷未愈,生死難料,你讓我收手?你憑什麼?」
雖然很忌憚葉凌天的實力,但是玄靜就是玄靜,作為劍修,他有自己的傲氣,不允許自己低頭。
&可以治好你師妹,但是同樣的,你也必須放下仇恨,至少,在所有人安全離開遺蹟之前,放下仇恨,你做得到麼?」
葉凌天的語氣很平淡,也很誠懇,帶着一絲不容拒絕。
一旁低聲哭泣的穆彥蓉聞言,抬起淚眼婆娑的小臉,邊抽泣邊道:「你若是能治好閔師姐,我答應你。」
葉凌天的目光看了一眼穆彥蓉,又落在玄靜臉上,靜等他的答覆。
&師妹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說完,玄靜看向別處,不再說話。
葉凌天轉身望向鄭弘,「那你還要走麼?」
所有的事情都攤在明面上說,任何的問題迎難而解。
他能做到這一點,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鄭弘猶豫了片刻,艱難的點頭,道:「好,我相信你,我不走。」
有一點必須承認,他現在一個人離開,的確危險很大。
葉凌天點點頭,事情變得簡單了,只要治好了閔師姐,幫助她甦醒,一切就迎面而解。
河畔很安靜,玄靜雖然背對,但是他的靈識在關注着葉凌天的一舉一動。
他輕輕走過去,把了把脈,示意穆彥蓉輕抬閔師姐的肩膀,然後從儲物空間裏取出針具,扎在傷口四周。
這針具極為神奇,一紮下去,先前連丹藥都無法止血的傷口頓時就肌肉緊縮,葉凌天抓出一粒精元丹捏碎之後灑落在傷口之上,傷口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痂。
&的止血了,傷口好了!」穆彥蓉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破涕為笑。
閔師姐為了救她而受傷,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她這一輩子都會內疚心傷。
玄靜雖然沒有轉身,內心卻悄然鬆了一口氣,對於不抱希望的某事,也變得極為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