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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坐在地上,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陷入了石化的狀態。
我怔怔地凝視玄陰子三分鐘,想要從他神情中,找到他裝腔作勢,假裝失憶的證據,但是,最後,我失敗了。
這老傢伙的懵懂神情,惟妙惟肖,無懈可擊。
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艹!
一句髒話脫口而出,我霍地從地上彈跳起來,渾身哆嗦,手腳無處方,很想找個沙袋什麼的暴打一頓發泄一下,最後卻只能憤怒地對着石壁踢了兩腳,然後就有些苦笑不得地感嘆了起來。
臨門一腳,臨門一腳啊,馬上就要結束了,馬上就要揭開謎底了,但是攝影師按了快門,時間定格在那一刻了,沒有人知道球有沒有進,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他娘的見鬼!
很有一種一拳揮空的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很想發泄,很想打人!
「呵——」
我回身望着玄陰子,臉上的神情有些抽搐。
「小兄弟,有話。有話好好說。你總得先告訴我一點什麼,讓我回想一下,我現在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玄陰子見到我的舉動,驚恐地向後縮了縮身體,眼神之中,充滿了懇求和懼怕。
「你想讓我告訴你什麼?」我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問道。
「我,我是誰?」老傢伙,下意識地問道。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我禁不住有些忍耐不住地笑了起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你是老狐狸,」我面帶嘲笑對他說道。
「這個——」老狐狸面帶尷尬的神色,有些委屈地看着我,似乎還不太能夠接受我給他的定義。
「你的名字叫張三公。」我又說道。
「張三公,張三公,這個,是我本來的名字嗎?」老傢伙有些遲疑地看着我問道。
「當然不是,哼,」我冷哼一聲,眯眼詭笑,看着他道:「玄陰子師叔,您老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玄陰子?」聽到這個話,老傢伙終於似有所思。禁不住咂嘴遲疑道:「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是誰來着?哎呀,我這腦袋怎麼了?怎麼都記不起來了,哎呀,該死,該死!」
老傢伙說着話,抬手拼命地砸自己的腦袋。老淚橫流。
「不用想了,這就是你的名字。你現在應該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你慢慢想吧,嘿嘿,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情願永遠也想不起來,因為,」我說到這裏,眯眼靠近玄陰子,冷冷地說道:「沒有人會喜歡去回憶那只有罪孽的一生!」
「哼!」說完這句話,我拂袖而出。
「呼——」
站在山洞外面,眯眼看着遍野白茫茫的一片,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竟然有些莫名的慶幸和放鬆。
或許,在內心的深處,我其實並不是那麼想要知道事情的根源到底是什麼。我的我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那些事實。
「啊——」
我對着群山一陣咆哮,驚得萬鳥奔騰,瓊枝亂顫,雪六簌下落。
「喂,情況怎樣了?」
聽到我的聲音,婁晗率先跑了過來,滿心關切地問我。
「沒怎麼樣,老傢伙腦子瓦塔了,」我無奈地笑了一下,看着她問道:「二子呢?你們找到路沒?」
「我和他分頭去找的,我不知道他找到沒有,我在東邊看到一條小路,但是現在雪水開始融化了,估計走起來,會比較泥濘。我覺得,現在出發的話,不是個好主意。」婁晗看着我,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關係,有的是時間,在這地方,多呆呆,也未必不是好事″靜。」我微微一笑,看了看她,有些戲謔地說道:「就是苦了你了。」
「我怎麼了?」聽到我的話,婁晗有些疑惑地問道。
「恩,女人嘛,沒法洗澡,不能洗漱,只能這麼幹呆着,難道不是苦嗎?」我微笑了一下,看着她問道。
聽到我的話,婁晗不覺深有同感地賬折睛,點頭道:「這個,是,是很難熬。那個,我們能不能爭取早點出發。要不今天就出發,你
【319】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