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院子裏,我先看到的是一大灘的血,黑色的血,沾濕了院子裏的地面。
接着我抬頭看時,看到的是手裏提着菜刀,臉色猙獰,一臉恐怖的笑容的張虎。
張虎光着上身,手裏提着菜刀,雙眼放着暗紅的光芒,齜牙咧嘴地冷笑着,站在院子裏。
而他的右腳,卻是踩在了一個人的肚子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虎十二歲大的兒子張繼。
此時的張繼,四平八叉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大灘血,而他的眼睛則是張得圓圓的瞪着天空。
他至死都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張繼的肚子,是被菜刀生生地橫向切開的,腸子流了一地,惡臭無比。
在他的肚皮上,一隻腳卻是生生地從開口踩了進去,而且還在裏面不停地擰搓着。
隨着那隻腳的擰搓,張繼肚子裏的血水連同腸子之類的東西,便不停地「咕咕,咕咕」地向外噴射着。
「唔!」我忍不住跪倒在了地上,強忍住了噁心的嘔吐感。
「啊,天殺的,救命啊,殺人啊!」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從屋子裏傳來。
張虎的媳婦穿着一件汗衫,哭天搶地地向着院子裏跑來。
「嘿嘿,」張虎見到媳婦,不由冷笑一聲,抬腳將死挺挺的張繼踢開,伸手揪住了自己媳婦的頭髮,猛然地拖倒在地,然後手起一刀剁在了她的脖子上。
「唔!」張虎的媳婦悶哼一聲,雙腿在地上胡亂地蹬着,全身不停地抽搐着,頭髮被張虎死死地揪住,就這樣半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捂着脖子。
噴涌的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從她的手指夾縫中噴射出來,瞬間染紅了她的上身。
「哈哈,哈哈,」張虎瘋狂地大笑着,再次抬起手裏的菜刀對着自己媳婦的脖頸連續砍了幾刀,徹底將他媳婦的頭剁了下來之後,這才一臉猙獰的笑容拎着他媳婦的頭,走到他兒子的屍體旁邊,然後滿臉滿意的笑容蹲了下來,緩緩的伸手將他兒子的肚皮扒開,然後將他媳婦的頭塞了進去。
「嘿嘿,嘿嘿,嘿嘿,」人頭塞好之後,張虎站起身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卻是拎起菜刀,大踏步地向着門外走去。
我驚慌地跟在他後面一路尾隨着。
只見張虎出了大門之後,一路飛奔,摸黑向着山湖的大壩上跑去。
我緊跟其後,但是由於人太小,跑得慢,最後還是跟丟了。
但是我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跑,終於跑到了大壩上,看到遠處一個黑影正在「嘿嘿,嘿嘿」地笑着,揮舞着手裏的菜刀不停地剁砍着什麼。
等我靠近的時候,我才看看清楚,張虎光着身體,下身血淋淋的,正在剁着地上一根肉肉的東西。
「剁碎你,剁碎你!」張虎一邊揮舞着菜刀,一邊齜牙咧嘴地尖笑着,雙眼放光。
不多時,那根肉肉的東西就已經被剁成了肉醬。
而張虎這時卻是嘿嘿地笑着,抬起菜刀,狠命地一下子砍到了自己的胳臂上,瞬間將自己的左臂砍掉了。
再接着,張虎卻是坐到了地上,拼命地揮舞着菜刀,不停地剁砍着自己的雙腿。
竟然是生生地將自己的雙腿從膝蓋處砍斷了。
最後張虎用僅存的右臂,抬起菜刀一刀剁在自己的兩腿之間,這才兩眼一翻,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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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月光劃破夜空照在我的身上,我又感覺到我全身都浸在冰涼的湖水中。
我無聲地抬頭看着四周。
湖面一片的波光粼粼,月色灑在水面上,化作萬條銀蛇,閃動着。
我站在水裏,靜靜地看着遠處的湖面,耳邊傳來淒婉的歌聲。
「三月里那個百花開喲,大姑娘那個出嫁了喲,不問夫家有沒有錢喲,只問丈夫那個有沒有給俺準備花床喲——」
細長淒婉低沉的歌聲,如同要穿透人的心弦一般,讓人無盡傷感和淒涼。
隨着歌聲的響起,一個身穿着大紅長裙,頭上戴着紅花,長發如瀑一般披在腰上,身材輕盈的女人穿着繡花的紅鞋子,踩着水面甩着長長的紅色水袖,翩翩起舞,長發在風裏飄灑,她的
【017】三月里,百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