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不算太厚,也不算太薄,一般很難在上面弄出這麼大的一道口子。
最重要上面的斷痕,一看就是有人刻意磨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斷掉的時候,才會有的模樣。
上面的斷痕太過光滑,光滑得跟打磨過的一樣,所以他才可以確定,這劍分明就是有人刻意弄成這個樣子,此時看到這把劍的樣子,陸迎霆的臉色是再也好看不起來。
「好大的膽子。」陸迎霆直接將手裏的劍丟了出去,一下重重地丟在地上,不少大臣連忙起身,跪了下來。
陸迎霆的一聲爆喝,直接把大臣們嚇了一跳,原本還坐在那兒議論怎麼會有斷劍這件事情的大臣,也是嚇得不敢再開口。
顯然是被皇帝嚇了一跳,而靳流雲他們也跟着站在那兒,老老實實的低着頭。
靳流雲的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用餘光偷偷打量了一下皇后和太子陸裴淵,果然見他們倆人的臉色相當難看。
一開始靳流雲也不知道他們會在劍上動手腳,她倒得還得好好謝謝那位太監,如若不是他拿起劍的時候,在手裏比比兩把劍的重量,而後來將劍交給他們倆人的時候的動作,靳流雲還真不會發現。
先前她也不知道這斷上會有斷痕,不過後面在幾招下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她便在心裏默默運行《百穴拂手訣》的心法口訣,而使斷劍的位子稍稍有那麼一點兒靈力支撐,一直支撐到他們倆人打完的時候,靳流雲收回注入劍中的靈氣,劍里的靈氣瞬間被抽空的時候,她的手再稍稍抖一下,自然也就把斷劍弄成兩段了。
而一把好的劍,根本就不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因為兩個簡單的一個切磋就毀壞,宮裏的刀劍雖然不是全部都一等一的好劍,可卻也不可能是這種豆腐劍,因此自然會讓陸迎霆懷疑。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梵元的那一句話,他的那句話不曉得起得多大的作用。
靳流雲的嘴角噘着一抹冷笑,她倒是想看看皇后要如何解釋,不過她卻也擔心今天這件事情並非皇后安排,只不過是他們偷偷做了手腳,而那個太監只怕也是拿了皇后的好處,而不會把風皇后供出來,靳流雲倒不擔心別的,也覺得這個無所謂,不過只是想看看接下來這件事情會如何收場。
「李和。」陸迎霆一聲暴喝。
眾人就見先前取劍給靳流雲的那個太監,正顫顫巍巍的走來,全身抖得跟篩子似的,看上去倒還真是有幾分可憐。
不過靳流雲卻沒有那心思去同情他,一開始的時候可是他把這劍交給她,如今今天靳流雲沒有發現那把劍上的問題,只怕此時倒霉的就是她了。
所以,靳流雲對於這種人,並沒有任何的同情,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和一開始如果不動手,那麼她自然不會覺得這個人可憐,可他更多的只怕是可恨吧。
李和過來跪了下來,低着頭不敢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斷劍口上的斷處是磨出來的,所以打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對這把劍動手,而李和是看管兵器的人,這事也就只有他清楚,所以今天他也只有問他了。
「皇上,奴才不知道。」李和道,頭也幾乎都埋在地上,看上去整個人縮在那兒,倒還真有那麼幾分可憐。
「你會不知,這些兵器是你看管,每日都要檢查兵器好壞,你別跟朕說你沒有發現這把劍變成這個樣子?」陸迎霆的眼中閃過狠色。
「皇上,奴才真不知道,這劍原本也是好好的啊。」李和道,他只要死咬住不知道,那麼自然也就不會有事。
最多到時也只是受點兒罰,此事皇后說過會壓下來,到時候他也不會有事。
只要他不供出皇后,那他就不會有事。
「皇上,這劍只怕真是臣女不小心弄壞的。」靳流雲不合時宜的丟了這麼一句。
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提醒了皇帝一聲,這劍的斷口可是被什麼東西磨成這個樣子的。
他們有的劍並非很薄的薄劍,反倒還有些重,而劍身與劍柄的那個位子,比劍身又要粗上許多,若沒有經過利器磨開,只怕也不可能會好變成這個樣子,所以靳流雲的心裏非常確定,她這麼一提醒,陸迎霆必定是會知道,這件事情可沒想像之中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