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命,就此終結,再也沒有機會重新開始。
在沈清蓮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君墨言依舊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任憑雲裳怎麼叫喊,他就是不出來。
「雲重,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裳無奈,只好去問一旁的雲重。
「我也不知道啊,前幾天還好端端的。」
雲重一問三不知,雲裳更急了。
城主大人君遠揚剛剛辦完事情回來,正想坐下來喝杯茶,卻被妻子一把拉過。
雲裳心中積壓着的鬱悶與焦慮無處發泄,只好對着君遠揚一頓抱怨:
「都是你,自己像個悶葫蘆也就算了,生了個兒子也是一個悶葫蘆,現在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了,你說這該怎麼辦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言兒都這麼大了,你操什麼心?」
君遠揚一臉不在乎地道:
「難道他還會餓死凍死不成?」
「比餓死凍死更嚴重啊。」
雲裳一臉擔憂地道:
「我擔心他會想不開自殺。」
「噗——」
君遠揚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
「你成天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你要不要也擔心一下我會不會自殺?」
「我跟你說認真的。」
雲裳無視丈夫的嘲笑,一臉正色地道:
「要不,咱們衝進去看看吧。」
「既然你那麼想要衝進去看看,那就衝進去啊,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難道我不讓你衝進去你就不衝進去了麼?這種事情居然還需要徵求我的意見,這都不像你了,該不會是什麼妖怪附身了吧?」
「你以為我想啊!」
雲裳翻了個白眼道:
「言兒設置了結界,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傻乎乎地乾等了這麼久呢?早衝進去了!」
「設置結界?」
君遠揚眉毛一擰,道:
「你們母子倆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我能玩什麼花樣啊?」
雲裳一邊推搡着君遠揚,一邊道:
「你趕緊把言兒的結界破了,我們進去問個明白。」
君遠揚沉默着點了點頭,他很快破了結界,拉着雲裳衝進了君墨言的房間。
一股濃烈的酒氣充斥着整個房間,只見君墨言喝得爛醉如泥,躺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雲裳一臉的心疼,急忙吩咐廚房準備了醒酒湯,還讓家奴把房間打掃了一遍,灑上昂貴的香水。
當君墨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守在床邊的,正是自己的父母。
「爹,娘,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君墨言聲音沙啞,可見這幾天沒少喝酒。
「知道娘親擔心你,那你就老老實實告訴娘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裳一臉心疼地道:
「瞧瞧你,明明就不會喝酒,還學人家買醉,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在往娘親的心口上撒鹽啊。」
「對不起。」
君墨言一臉無助地道:
「孩兒也不想的,可是這些天,孩兒實在太痛苦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君遠揚揉了揉眉心,打斷了母子倆的對話。
照他們這種說話的效率,估計要到明天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