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
大夥瞪直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姬阡玉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望向燕殊,道:
「好像是公主殿下輕薄了姬某吧?」
燕殊尷尬地撇了撇唇,道:
「若霜喝醉了,我帶她回家。」
「你以什麼樣的身份帶她走?」
姬阡玉冷哼一聲道:
「萬一你輕薄了公主怎麼辦?」
「我不會!」
燕殊就差用吼的了。
「你能證明嗎?」
姬阡玉淡淡地問道。
「我。。。。。。」
燕殊被問倒了:
「這要怎麼證明?」
「這不需要證明,因為你根本就證明不了。」
姬阡玉如桃花般的唇瓣微微勾起,道:
「男女授受不親,為了公主的清譽,你不能帶她走。」
聞言,燕殊火了,厲聲叱問道:
「我不能帶她走,難道你就可以?」
「當然。」
姬阡玉一臉的理直氣壯。
燕殊被刺激得磨了磨牙,厲聲吼道:
「憑什麼?」
「就憑她是我的女人。」
姬阡玉聲音輕柔,一臉的散漫。
仿佛這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任何表情都顯得太過大驚小怪了。
相比於姬阡玉的淡然,周圍響起了一陣抽氣聲。
「姬阡玉,你胡說八道什麼?」
沒想到姬阡玉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燕殊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甚至自己為什麼要和姬阡玉爭辯,直接把若霜搶過來就是了。
當着皇上和眾位大臣的面,他就不信,姬阡玉真的敢當眾抱走若霜。
他不該用言語去刺激姬阡玉的。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應該非常清楚。」
姬阡玉神情高雅,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堪入耳:
「銀若霜身上的哪一寸肌膚我沒摸過?我和她睡在一起的時候你不都看見了?如果你不記得了,那我可以提醒你,那個時候,我正在親她的嘴。」
明明是不堪入耳的話,但經由姬阡玉說出來,卻硬生生染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如夢似幻,令人嚮往。
當然,那個人,絕對不包括當事人銀若霜。
被姬阡玉的言語一刺激,若霜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她用力地推開姬阡玉,然後,踉踉蹌蹌地從御花園中逃了出去。
她錯了!
她不該來參加這場瓊林宴的。
原本她是不打算參加的,可蘇月眉告訴她,說皇帝似乎有意將銀珍珠許配給姬阡玉。
她這才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誰知結局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她不怕世人的指指點點,但她在乎姬阡玉口中的譏誚與嘲諷。
原來,埋在她心底的所有美好,在他的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當着她父皇的面,當着那麼多娘娘的面,當着滿朝文武的面,他居然說出那樣羞辱她的話來。
在他心中,她和青樓女子有什麼兩樣?
不,還是不一樣的。
她比青樓女子更賤。
青樓女子至少為了賺錢,而她呢?卻是自甘墮落。
若霜將臉埋在自己的手中,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發現掌心全是淚。
「你哭什麼?」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若霜的身子一僵,緩緩地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