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姐姐。」
北堂暝沉默着不再說話,低着頭隨若霜進了客棧。
清洗乾淨後,北堂暝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就在若霜下榻的客棧里重新找了一間上房。
這時候客棧的房間,非常緊俏,自然不可能有閒置的上房等着北堂暝。
北堂暝用自己原先客棧的房間,與人交換,還補貼了對方十倍的房錢,這才終於搞定了一切。
兩人同進同出,北堂暝完全將若霜當作了自己的親姐姐。
「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那女人不是個好東西的?」
對於之前的那件事情,北堂暝一直耿耿於懷。
他好心幫助那個瘋婆娘,誰知最後差點死在了那個瘋婆娘手裏。
任誰攤上這樣的事都是無法釋懷的。
真是應驗了一句古話:好心沒好報!
那樣沒腦子的女人,活該被男人打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人。身為女人,被男人看不起也就算了,連她自己,也是重男輕女的。」
若霜輕嘆一聲,繼續道:
「更何況,她太愛她相公了,愛得連一點原則一點尊嚴都沒有了,這種人,你幫她再多次也沒有用,只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罷了。」
「是啊,我只知道那男人可恨,卻沒有想到,男人的可恨,都是女人縱容出來的,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實在沒我什麼事。」
北堂暝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拉起若霜的手,道:
「我當時還罵姐姐是膽小鬼呢,姐姐可千萬不要和暝兒計較。」
「你沒有罵我醜八怪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若霜也跟着自我嘲笑了起來。
「姐姐不醜。」
北堂暝一臉認真地道。
「你不怕我臉上的疤痕?」
「這有什麼好怕的?其實,疤痕的背後,都有一個感人的故事。」
北堂暝的話,令一向堅強的若霜,忍不住滴下淚來。
的確,每一道疤痕,都有着它獨有的感人故事。
就好比她。
滿臉的疤痕,證明了她還活在這人世間。
同時也證明了,月痕和月敏,是怎麼拼儘自己的最後一滴血,保住了她的命。
「姐姐怎麼哭了?」
「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兩位好友。」
「想朋友了?沒關係,戰神學院有很多歷練的機會,我們可以趁着出去遊歷的時候,一起去探望你那兩位朋友。」
北堂暝急忙安慰。
「我那兩位朋友,已經不在人世了。」
若霜的淚水再次滑落,哽咽着道:
「他們為了救我而離開了我,我臉上的疤痕,就是在那一場惡戰中留下的。」
「姐姐,既然他們是為你而死,你更應該好好活着,不但要替自己活着,也要替你那兩位好友活着。」
「嗯。」
若霜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終於到了開學的日子。
一大早,北堂暝因為有事,要晚一點才能去學院,若霜便先趕去學院報到了。
學院門口,黑壓壓的全都是人,仿佛雨天的蟻群一般,很是恐怖。
老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不是說戰神學院很難考進去的嗎?
不是說每年招手的人數極其有限嗎?
誰來告訴她,這人山人海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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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粘人的北堂暝